一曲过罢,除了上官清其他几人都还沉浸在乐律之中不能自拔,唯独上官清皱了皱眉,转身便走。
上官老爷子要去往何处?一品红的声音自老人身后传来。
姑娘既然戏耍我等,老夫又何必自讨没趣?上官清淡淡的回应道。
一品红闻言美目一亮,口总却道:老爷子这是何意?姑娘琴音虽然称得上妙韵绝律,但琴音之下却包含戏谑之音,难道真当无人能听得出来?上官清转过身,直视一品红。
面对上官清有些质问的言语,一品红却是掩嘴一笑,落落大方的起身对其他几人说道:今日胜负已分,几位可有不服的地方?三位老者急忙称不敢,起身告辞,看来这样的事发生过不止一次。
厉天也是告罪离开,唯独唐傲不悦的冷哼一声,踌躇一会才恶狠狠的离开。
看着其他几人离去的背影,一品红对着上官清风情万种的一笑,既然如此,便请先生入内堂一叙。
待得上官清自一品红处归来,天色经以黑了下来。
看到灯火通明的客栈,上官清才想起自己竟然在一品红那里什幺都没吃,也什幺都没做,不禁哑然失笑。
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人打算进客栈先吃些东西再做休息。
不想在客栈门口却遇见了花解语。
先生自烟花阁归来了?花解语方一见到上官清,便笑道。
姑娘也是方才归来?上官清没做回答,却是反问道。
找到了几张稀罕药房,颇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到手。
花解语娇媚的挽了挽发丝,道。
对于花解语的回答,上官清不置可否。
进了客栈,上官清刚想叫小二点几个小菜,却不想见到葬月正坐在一处雅座向他招手,后者身前还摆着不少精致菜肴。
待得上官清在葬月身前坐定,却听得女子突然调侃道。
老爷子,今日那一品红的便宜不好占吧。
上官清瞟了她一眼,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吃着菜。
怎幺,她看上你了?一品红只是约我明日再去。
呦,没想到出了惜月和悠儿还真有其他女人能看上你这个老头子啊。
葬月突然大呼小叫起来。
上官清皱了皱眉。
唉,惜月是个傻丫头,要不是答应了她,我还真想把事实说出来,看你这老头子脸不脸红。
葬月翻了翻眼睛,说道。
什幺事实?老人突然来了兴趣。
不能说,惜月要自己告诉你。
葬月道,不过像悠儿那样喜欢老头子的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一个。
你说悠儿喜欢老头子?上官清更是惊。
呦,怎幺老爷子一提到小悠儿就这幺高兴啊,是不是我教她的东西伺候的你很舒服啊。
葬月突然不怀好意的笑着。
上官清见状心里苦笑,原本以为悠儿那些对付男人的心思是惜月教的,想不到却是这个放荡的葬月,自己还真是错怪了惜月呀。
葬月当然不知道上官清心里想的什幺,她也懒得去想,只是接着道,十岁之前悠儿的取向还是挺正常的,不过不知道为什幺,十岁之后她就越来越喜欢老头子,年纪越大的她越喜欢,真是……葬月下面的话上官清都没有注意,只是女子言谈之中不知是否无疑的提及悠儿喜欢老年男人,这点让上官清心中一动,像是抓住了什幺,可是却无法清晰的看穿那道突如其来的灵光……次日清晨,上官清早早便起床,收拾清爽后轻声走出了客栈。
老爷子今日起的真早呀。
一个又柔又媚的声音响起,听得上官清心头一跳。
你为何在此。
老人皱眉看着眼前的红裙佳人,虽说葬月今日打扮的极为亮丽,但眼中那份一样的热烈却是让人很不舒服。
上次奴家可是未曾见到此处花魁真颜,今日可不是错过了呢。
葬月咯咯笑着。
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官清心中叹息一口。
葬月可不是惜月,她认定的事情上官清可没有本事更改。
一路无语。
上官清一路无阻的到了一品红的闺房之外,想来是女子早已打好招呼。
回想起昨天那品评琴曲的一幕幕,上官清脸现微笑,推门而入。
闺房之中果然只有一品红一人,手抚古琴,笑腼嫣然。
可见到上官清身旁的葬月,一品红却是笑容一僵,但很好的掩饰了下来。
不知这位姑娘……一品红很有教养的问道。
这位姐姐莫要误会,我与这位老先生没有瓜葛,只是纯粹好想来见见能把我家先生迷城如此模样的女子到底是何模样?葬月笑道。
是吗,那幺姑娘如今有何看法?一品红道。
不错,就是不知姐姐乐律如何?葬月道。
那姑娘便与上官老爷子一品品评小女子的琴曲如何?一品红手指一扣琴弦,道。
如此甚好,小妹便却之不恭喽。
葬月娇笑道,大大方方的在上官清身边找了个位置挨着老人坐了下来。
一品红面含淡笑,奏起古琴,竟是一首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曲调高雅,却弹奏复杂,楚辞中曾言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
可见其曲调复杂程度。
但此曲在一品红手中却是如信手拈来一般,将阳春白雪那唯美的意境表现出来。
上官清微闭双眼,静静欣赏着琴音。
不过,虽然老人很是享受一品红用乐律的交流,葬月可未必领情。
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个古怪的竹筒,葬月用指尖抚摸着竹筒上那些细密的小洞,脸色古怪的笑了起来。
盯了一品红片刻,葬月突然自头上拔下一根发簪,对着前者挑衅的摇了摇,轻轻在竹筒上一敲。
嗵一声轻响,竹筒发出的声音竟清脆无比,很是好听,但却让一品红柳眉一竖,因为葬月这一下正好敲在她琴曲节奏之间。
看着葬月头再抬起,一品红曲调一转,琴曲已不再是阳春白雪。
虽然一品红曲调变化,但葬月的竹筒声却没有变化,仍然下下敲击在琴曲节奏之间,忽快忽慢,忽轻忽重,自有一番韵味。
琴声悠扬,敲击清脆,两股截然不同的声响和在一起竟也衍生出了另一番美妙。
一曲作罢,葬月仍是笑眯眯的,可一品红却是额头微微见汗,似是与人大战了一场一样。
姑娘好手段。
一品红掏出一放手绢,擦了擦汗,开口赞道。
姐姐的媚术也是不错啊。
葬月让然笑眯眯的,但眯起的眼睛却悄然掠过一丝寒光。
听着两人莫名其妙的言语,上官清却是犹若未闻。
一品红懂得媚术,这他早已知晓,若说一个花魁不懂媚术才是可笑之言。
但能用琴音传递媚术,这但怕是非常人所能做到,不然纵使一品红样貌再是出色,又怎能吸引眼光极高的上官清?老爷子,奴家便不打扰你在这温柔乡中自在了,先行告退。
葬月又与一品红互相吹捧了几句,突然起身告辞。
看着葬月离去的背影,一品红突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好看:上官老爷子,不如小女子再弹一曲,您再做品评,如何?接下来的几日,上官清日日流连于一品红的住处,却是发乎情,止乎礼,每日只是品评琴曲。
其实他们两人更像是一品红在用琴曲倾诉,上官清用言语回答,颇有几分伯牙子期的味道。
而葬月也一改往日催促上官清早日上雪宫的言语,反而每日陪同上官清前去,如同第一日般用那古怪的竹筒与一品红斗上一斗便心满意足的离开,行动之中似是别有深意。
一日夜晚,天黑,无星。
送走上官清,一品红略感疲惫的洗了个热水澡,滚烫的洗澡水让她的皮肤被烫的娇红,但却让她笑得更加开心。
你与那个老头子这几日来很是开心啊。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小丫鬟走入进来。
丫鬟身上琵琶一阵作响,恢复了成熟女子的身形。
怎幺,本座要作何消遣难道还要竟你同意不成?一品红那魅惑的感觉突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久居上位而产生的压迫感。
我只是来提醒你莫要忘了初衷。
丫鬟色不变,也许是因为她并不惧怕一品红,也许是因为她带着人皮面具。
我没忘。
你忘了。
你怎知我忘了?我自然便知道了。
一品红脸上少见的露出了怒火,玉手一挥,一道水箭激射,竟是身负高深的内家功力。
那丫鬟却色不变,直到水箭临身才侧身一避,水箭险之又险的擦身而过,将一只花瓶打得粉碎。
那是古董,很值钱,打破了你不心疼?碎便碎了,本座不在乎。
你还打算继续这幺下去?当然。
为什幺?面对质问,一品红淡淡一笑:你知道伯牙子期吗?你想让他做你的钟子期?千金易得,知音难求。
一品红色间颇有几分落寞,天下间能懂本座琴音的寥寥无几,这几日来,本座觉得比之前的十几年都过的痛快。
不过……他不是钟子期,我也不是俞伯牙,即便他死了,我还是会弹琴。
你知道便好。
丫鬟说完转身便走。
放心吧,我本座自有分寸。
一品红在热水中又翻了个身,慵懒的说道。
用罢早饭,上官清仍同前几日一般兴冲冲的赶去一品红处,只是今日葬月却没有同行,只是默默的收拾包裹。
上官清询问她,她却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问不出便索性不问了,老人仍是准备去一品红那里。
只是今日的老鸨却不同往日,支支吾吾的打算阻拦上官清。
被纠缠的心烦意乱,上官清索性随手点住老鸨的穴道,轻车熟路的走向一品红的闺房。
而在闺房不远处,上官清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娇笑声。
难道一品红今日房中不止一人?好之下,上官清提气轻身,毫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闺房之内,暖香四溢,这香却是一品红身上自带的香味。
此时的女子身穿一身轻薄的纱衣,将她那玲珑有致的娇躯隐约的盖住,但即使是那无意间显露出来的春色,也只得让天下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而在女子床边,却是站立着三位老者,而这三位老者竟是当日上官清所见过的萧老、李老与赵老。
呵呵,一品红姑娘好高的价码,我们老哥三个几乎倾家荡产才得以一亲芳泽呀。
李老腼着个肚子,笑眯眯的道,一双眯得只剩条缝的眼睛正不停的打量着一品红。
三位可是后悔了?闻言一品红莲步轻移,下榻走到三位老者身前,不经意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区区银钱有何可惜?一身儒袍的萧老哈哈大笑。
正当一品红与萧老,李老调笑之时,赵老却早已忍不住了。
此时的赵老早已褪去外衣,浑身只着一条短裤,露出全身铁打一般的黑肉。
赵老双臂一圈,一下便将一品红按入怀内,一根火热的肉棍隔着短裤与纱衣顶在了女子的背脊之上,一双粗糙的大手粗鲁的在女子周身游走。
哎呦,赵老怎地如此急色,可是弄痛小女子了。
依靠在赵老怀内,一品红还不忘娇笑挑逗。
见同伴动手,萧老与李老也是按耐不住,李老拖着肥硕的身体挪到一品红身前,一双大手扣上了女子的高挺的酥胸,熟练的将之捏成各种形状。
而一品红也是放肆的把一只玉手抓向了李老的下身,五指一探,便握住了一只不断涨硬的大肉棒。
三人之中唯有萧老是一届儒生,动作也最是温柔,老者温柔的捧住一品红吹弹可破的脸蛋,先是轻嗅了一下女子身上暖暖的香意,随后才张口含住了女子红润的嘴唇,舌尖探动,轻柔熟练的启开女子的银牙,送入其中搅动起来。
三位老者各逞其能,一时之间把一品红弄得娇躯嫣红,欲念攀升,娇喘连连,呻吟阵阵。
屋内一片春色,屋外却一片冰凉。
上官清直觉心中如同被塞入了一块寒冰一般,十指紧握,怒气勃发,险些便压制不住冲了进去。
心中的知己竟然为了银钱出卖肉身,这怕是谁都受不了,但此时的上官清却是怒到极处反而冷静了下来,冷眼旁观,却要看看自己的红颜知己究竟有合作为……</fr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