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座同是哥德式的建筑物,其建造全採用石材,高耸矗立、辉煌壮观,让人一个不注意,极有可能会认错门而入。
他这种故意挑衅的作法,当然引起了保守卫道人士大大的反弹,抵制他的行动与攻击批评他的负面话语自然从未平息过。
可是他们这幺做,反而提升了他的知名度,让更多的人慕名而来,生意是蒸蒸日上,足以容纳一万人的俱乐部夜夜都是人满为患。
邪帝则一点都不在乎外界对他的眼光与批评,反而做出更加惊世骇俗的事∣∣加演了脱衣舞秀,这是一个星期才有三场的表演,他亲自上阵,自然更让客人如潮水般的涌入!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把其中一场表演安排在星期日的下午,也就是圣母院布道的时间,光想到这两边人马碰面的情况,就忍不住令人胆寒;此外,俱乐部似乎故意要炫耀他们的音响设备似的,那音效简直要震破屋顶,再者与女客人疯狂尖叫的呐喊声加在一起,几乎要盖过了圣母院里的布道与圣音。
可想而知,一定会有大大的抗议行动出现……但他邪帝是何许人也,怎会将这些小动作给看在眼底,他体内的邪恶因子就是爱在看到一切美好、光明的事物出现时,加以破坏与作对,否则不就有违他邪恶的本性了?第二章那些卫道人士的抗议行动只会更加挑起邪帝体内的邪恶因子,不但无法对抗他,反而令他变本加厉。
他们已直接把他当作恶魔看待,圣水与十字架等等趋邪的玩意儿全都拿来用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嗤笑不已,并暗嘲他们的不自量力;对于他们封他为恶魔,他深觉当之无愧,并以此封号行尽他们所谓的邪恶之事。
更甚者,那些接近他的卫道人士,绘声绘影的形容他的邪恶与可怕,说是遇上他后,再怎幺邪门的事,统统都会发生在四周。
而此谣言有如星火燎原般的快速传遍当地,将他形容成邪魔的代表人物。
有些人不是对他畏惧得敬而远之,就是念念有词的拿着十字架对着他,或者是愚昧好笑的拿着圣水往他的身上洒去,然后在对上他那双精锐又闪着异样光芒的眼眸时,吓得倒退了好几步。
就这样,可笑的行径层出不穷的上演着。
老闆,听说你今天又被偷袭成功啦?口气听起来似乎是十分的遗憾,可惜一丝的调侃与笑意破坏了它;当然,这随即换来一记冰冷的瞪视。
怎幺,你很高兴我有这样的遭遇?看也不看一眼被圣水洒湿的外套,人称邪帝的俊美男子,将它随意的丢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坐了下来。
巴吉欧随即笑着澄清道:我哪里敢有这种幸灾乐祸的念头,你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恶魔耶,要是我一个不小心惹到了你,说不定会和那个洒了你圣水的人一样,邪门的被地上那摊圣水给弄得滑倒在地咧!他虽然这幺说着,但心底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跟在老闆的身边那幺久,什幺邪门的事儿,全都会教他给撞上,让他不得不觉得老闆是个天生带着可怕邪气的男人;只要一接近他的人,莫不被他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的邪气给影响了,因此才会常碰到邪门的事。
这并不代表老闆本身会有什幺邪门的事发生,因为他的好运道简直令人又妒又羡,他想要做的事、想要达到的目的,统统都会按照他的计划完成;就像他的摄影师身分一样,只要透过他的名气,那些被他包装过后的人便会有所成就。
但相对地,那些女人想要从他的身上得到名利,就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就是被他的邪气所影响,因而碰到一些令人觉得诡谲的邪门事儿;也就是说,一些意外状况与灾祸,本该是由刑帝自己来承受,但那些当时和他在一起的人,却会莫名的代他受过,让他们对他真是又爱又畏。
可是,她们却没有一个人敢将这些邪门的事说出来,生怕人家以为她们疯了,或是因此而激怒了刑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巴吉欧想到那次他们明明一起坐在车子的后座里,而在出车祸时,对方的车头是从老闆那边撞来的,当时他心想老闆这下子死定了,却没料到事发后,老闆好好的像个没事人般,而他则是莫名的代他受过,足足在医院里躺了半年。
他怎样都想不透,为何那车头明明就是朝老闆的方向撞来,而他自己则是想办法缩到另一边的门去,和老闆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但在撞上时,受伤的却是他呢?后来的事实证明,每次和老闆在一起,有了任何的意外情况,全都邪门的让他承受,或是其他站在老闆身边的人代为受之;不论怎幺防,就是防不了,让他认定老闆根本就是个邪到不能再邪的可怕之人。
刑帝十分明白巴吉欧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畏惧,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自嘲,怎幺,想起和我在一起时发生的意外了?老闆?巴吉欧好歹也跟在刑帝的身边多年,就算不能完全捉摸他的情绪与个性,但多少也有几分了解,他知道自己的反应十分不对,但这是直接的反射性反应,他也无法控制呀。
巴吉欧突然正色的看着刑帝,然后对他说:没办法呀,老闆,谁教你这个人真的邪门到让我都不得不感到有些敬畏呢?这你可不能怪我,我现在有办法坐在这里和你聊天,也要拜与你相处多年的经验累积所赐,才能练得这种异于常人的镇静功夫。
像我这样优秀的手下,你要上哪儿去找啊?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又恢复了轻松的调调。
巴吉欧的这番话,让刑帝不禁又是一瞪,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巴吉欧是唯一一个真心接受他的人,纵然那些邪门事儿也曾发生在他的身上,但他依然没有离开他的身边,反而死皮赖脸的紧跟着他;而从他现下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可以看出,他和他在一起久了,竟也有了几丝邪魅的气息。
是啊!刑帝恶意的瞄了巴吉欧一眼。
谁能像你这样,在我身边待了几年,就染上了邪气,看来也是因祸得福哪!刑帝森冷的话语,令巴吉欧的背脊升起一阵寒意,眼警戒的盯着他看。
老闆,我可警告你喔,别想在我身上打主意。
是吗?刑帝原本带着几分邪气的脸庞,在此刻竟然绽放出完全邪恶的情来。
看到刑帝脸上的情,巴吉欧忍不住坐起身来,不敢再轻松的半躺着。
难道你不知道,在这间俱乐部里除了我之外,你就是最受女客人欢迎的热门人物吗?刑帝调侃的说道。
我才不要!巴吉欧随即跳了起来,就想要往外走,因为刑帝不必说出口,巴吉欧就十分明白,他想要在他身上打什幺主意了。
啊!看他想要跑掉,刑帝一点都不在乎,反而故意大喊一声,然后凉凉的威胁他道:今天我决定不替珍梦那女人服务,交由你来负责如何呀?一听到老闆这幺说,巴吉欧吓得连忙退了好几步,激动的摇着手道:老闆,你不要害我啦,好吧、好吧!这个星期六换我跳脱衣秀就是了啦!话一落,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的难看。
纵然他非常讨厌跳脱衣秀,但若和珍梦那可怕的老女人一比,跳脱衣秀则宛如在天堂般的美好。
珍梦是个四十出头的义大利女人,不但长得高大又魁梧,还疯狂的迷恋着他,在看到他时,总爱将他一把搂入怀中,让他因无法挣脱而差点窒息在她那超大丰满的胸部里,每次她可怕的热情与笑声,都足以把他吓个半死!但她是客人,又不能得罪,所以苦命的他嚷着要辞职,幸好在刑帝的帮忙之下,他才得以逃过一劫。
可是这个小人,每次都以要他去服务她为威胁来达到奴役他的目的,让他气得几乎要翻脸,却又碍于他身为老闆的权威之下,哀怨的任由他使唤!巴吉欧的识时务,让刑帝俊美的脸上缓缓绽开邪恶的笑容,并故意以着惊喜的语气对他轻喊:哎呀!兄弟,你真是令太我感动了,原本呢,我只是想要让你每晚多接一个客人而已,没想到你竟然会愿意为了本俱乐部而如此的牺牲奉献,我一定……要……他说到最后,竟然开始有些含糊不清,但并不是因为太过于感动,而是笑到肠子几乎要打结,无法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完。
当刑帝再看到巴吉欧气到几乎扭曲得难看的脸庞时,竟然就这幺毫不客气的纵声狂笑了起来。
笑!笑死你好了!你这个大恶魔!就算他再怎幺生气,也拿刑帝没辙,谁教他是他的老闆兼救命恩人呢?于是话一说完他便往门外走去,自认倒楣的怪起自己一时的口快,没把事情问清楚就判了自己死刑。
这下可好,他的亲亲老婆一定会把他给宰了。
这时,他的眼角突然瞄到一个怯懦又闪闪躲躲的纤细身影,她正小心翼翼的往休息室里探呀探的,但就是没有勇气再上前一步,而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一定是在苦无机会让邪帝服务的情况之下,想要来纠缠的女人。
可是,他随即又否决掉这个想法,因为眼前的小女人太过纯真甜美,彷彿落入凡间的天使,而且她不施脂粉的脸庞、老旧保守的服装,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无邪气质,都与他平时所接触的客人完全不同,这让他对她的戒心顿时减了一半。
他走上前去,对她露出自认为最亲切的笑容,反正他这张娃娃脸只要露出微笑,保证能迷倒许多女人,并让她们直觉的信任他。
h!小天使,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喔!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这个女孩一大跳,她的美眸顿时瞪大,身子也下意识的倒退了数步,但在看清来人有着孩子气的笑容后,她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个甜笑,你好,我、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当然没问题,为美女服务一向是我巴吉欧的荣幸!太好了!桑彤雪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浑然不觉自己早已把情绪全都写在脸上。
她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并对自己足足做了半个月的心理建设,才敢踏入这间俱乐部里;原本以为将要无功而返,没想到却碰到这个看起来很好心的男人,真是天主佑她啊!我、我想要见这里的负责人,你、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她说的并不是任何一个人名,而是直接点名负责人,这让巴吉欧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他随即探问道:你想找这里的负责人?是的,我有一些事想亲自和他谈,而且是十分重要的事,这位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幺样才能见到他?她脸上的表情尽是无邪,连语气都是诚挚的,让巴吉欧的好心被挑起了,来到这里的女客人,没半个有兴趣和负责人见面;而且也没有人知道这间俱乐部的幕后老闆,就是她们为之疯狂的邪帝。
这女人看起来十分的单纯,所以也绝对不可能会知道,那她找负责人究竟是想做什幺?你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见他,我可以请问一下,究竟是什幺重要的事,非要让你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溜上来见他?他揶揄的话语让桑彤雪的脸颊马上出现两朵迷人的红晕。
巴吉欧一看,连忙吹了声口哨。
在这年头,尤其是在这种场合里,想要看到一个女人脸红,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真没想到,他还有幸得以一见。
显然,有人和他抱持着同样的看法。
啧!啧!真没想到,我竟然还能看到女人脸红哪,该不会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吧?这轻浮的调侃嗓音一响起,让桑彤雪与巴吉欧同时抬眼看向他。
只见刑帝靠在门边,帅气又随性的站立着,他那看似轻松的模样,却隐隐散发出一股邪气;当他看到桑彤雪时,眼里不自觉地迸射出一抹亮光,并且还直直的盯着她看,丝毫没有转移目光的意思。
他专注又灼亮的目光,让桑彤雪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那头染得乱七八糟的发丝正披散在肩头,在无形之中更增添了他邪气的魅力,一双冰冷的绿色眸子闪着邪恶的光芒……她忍不住惊歎一声,这男人有一双漂亮到犯桃花的带电眼睛,浓密又卷长的眼睫毛,简直是引人犯罪!再来是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和刚毅的下巴,让人一看便觉得他有着不易妥协的个性,这男人实在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可是为了自己的任务,她不得不挺胸以对。
她直觉地认为,他一定是这里的负责人,虽然他看起来十分年轻,又一副不正经的轻佻模样,可是他眼里的精锐却骗不了人。
尤其是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简直强烈到令人不得不正视他的存在。
他劲瘦的体格在合身的黑色皮衣裤衬托下,更是展现着无比的性感与魅力,让她一向平静的心湖,竟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请问,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她以清甜的嗓音十分有礼貌的询问着,完全忽略了他刚才的揶揄。
你是谁?刑帝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过她,她有着十分纯净的灵魂,那双眼眸完全无法遮掩住任何的思绪,而她心里所想的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不会有这类人的存在,完全不可能有的交集,她怎会意外的闯入他的世界呢?更重要的是,他好想替她拍写真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却让他心痒难耐的想要立即付诸行动。
从他开始玩摄影到现在,她是第一个让他有如此强烈拍摄欲望的人,他不管她是谁,他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模特儿。
我叫桑彤雪,是圣母院的见习修女,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她介绍着自己,并想要将此行的目的告知,谁知,对方却粗鲁的打断她的话。
见习修女!?这个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在场的两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愕然的瞪着她。
是啊!看他们似乎没有要将自己赶走的意思,桑彤雪这才放下紧张与不安的心情,对他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并且十分有耐心的对他们解释,我刚从学院毕业,这是我见习的第一年,只要我可以通过见习,明年春天我就可以正式成为修女了。
刑帝瞪着她脸上因为期待成为真正的修女而露出的甜美笑容,觉得十分的刺眼,不知为何,他的心底为了她想要成为修女一事而感到不舒服。
当修女有什幺好高兴的?无聊!啊!这惊愕声同时从巴吉欧与桑彤雪的嘴里发出。
桑彤雪不懂他的反应为何会如此之大,而且还这幺粗鲁的回应,难不成她做修女碍着他了?对于他们的反应,刑帝只是先狠瞪了巴吉欧一眼,并以眼示意他滚蛋,然后才转头准备专心对付眼前的人儿,这可是他第一个感兴趣的女人,他怎幺可能会让她溜掉呢?不假思索地,他走上前去攀住她的手臂,然后二话不说的将她往办公室里拉,在巴吉欧还呆愣在原地时,用力的在他面前把门给关上,阻隔了他的视线。
好了!刑帝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轻佻又不驯的睨看她,现在这里没别的人了,你倒是说说看,像你这种身分的人,来到我们这种地方,有什幺指教?他当然十分明白这个女人是来做什幺的,不过他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竟然敢一个人独闯这个所谓的堕落世界,难道她不怕吗?听到他所用的形容词,让桑彤雪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吞下肚,反而用力的瞪着他,并以严肃的语气直接指正他的错误:什幺叫我这种身分?什幺又是你们这种地方?你这样说就不对了!看她义正辞严的指责他,刑帝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好笑,这小女人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看起来不但可爱,而且还很有趣。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反问她道:哦!那我倒想请教一下,我的说法哪里不对了?桑彤雪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后,才满意的点点头,对他道:嗯,看你这幺有诚意的不耻下问,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好了。
她自大的话语让刑帝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她,尤其是那认真的模样与严肃的表情,让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老天!这女人真是……太可爱了,怎幺会有这幺有趣的小女人啊!她看似严肃又正经的模样下,却有着一颗骄傲自负的心,这、这是个修女该有的胸怀吗?也难怪她现在只是个见习的,而他刑帝则决定要难得的发挥一次善心,让她成不了正式的修女,要不然这才真是愧对她所信仰的主呢!游戏开始了!而她则是他这场游戏里的女主角,这样他的生活便不会太过烦闷了,想来这些日子里,他因为太过无聊,所以就恶意的在半夜去造访那些表面上声称恩爱的夫妻,当作做善事的陪陪那些贵妇人;而且就在短短的一个月里,让三十对的模范恩爱夫妻爆发出丑闻,并难堪的结束了名存实亡的婚姻,想来他也做了一件功德!不但如此,他还造成股市崩盘、经济大乱等事,用的只是几根手指,在电脑上随便改个程序,并四处关切几个重要的系统档案,这就足够他看着所谓的专家们手忙脚乱的补救着,可是这些他都玩腻了。
看着眼前的……实习修女,是吗?这可是他从未遇过的人哪,那就让他好好的玩玩吧!何况,她可是第一个让他主动兴起拍照念头的女人,这合该是她的荣幸,不是吗?很好,那就请你好心点告诉我,究竟我是哪里说错了?主说,人是生而平等的,并没有身分阶级之分,全都视为祂的子民,所以,你有这种分别心是不对的,知道吗?很好,我了解了,那我可以请问你一下吗?你到底是来这里做什幺的?他挑眉看她,打趣的道:该不会是来这里布道给我听的吧?听到他讽刺的话,桑彤雪一点都不以为意,而且还把它当真了,面露欣喜的说道:原来你也喜欢听人布道吗?我目前所学的,可能没有父的厉害,不过,如果你真的想听,欢迎你来我们圣母院里听。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的面前,完全没有之前的警戒心。
从第一眼看到他,桑彤雪就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她知道为了一个男人外表的俊帅而着迷是一件不对的事,也不是一个修女该有的行为,但她实在是情不自禁。
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邪恶气息,不但一点都没吓到她,反而让她深觉着迷,不由自主的就想要亲近他,现在听到他竟然也对他们的布道有兴趣,那他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的。
她一厢情愿的想着。
而且她相信此行前来的目的,说不定也能顺利达成呢!在刑帝还来不及开口纠正她的错误想法时,她就又喜孜孜的开口对他说道:其实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和你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在星期六下午把音乐开得那幺大声?否则会严重影响到教徒们的心情,他们……她的话还未说完,就马上被刑帝打断。
你不觉得这是上帝给你们的考验吗?怎幺说?她满脸疑问的看着他,秀眉微蹙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他真想亲吻她那诱人的粉色唇瓣。
抵挡得住恶魔诱惑的教徒,就表示他愈有定力,就愈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天主教徒,这对他们而言,可是一项不小的定力考验呢!咦?桑彤雪有些豁然开朗的对着刑帝亲切笑道:你这样说,好像很有道理耶!她边说又边靠近他的身子,然后专注且癡迷的盯着他的俊颜看。
这男人真是帅到引人犯罪的地步,害她一颗原本平静的心都受他的蛊惑。
这幺说来,像你这种包着俊美外表,实际则是一个可怕恶魔的人,就是故意要长得这副俊帅模样,好引人犯罪啰?她的话让刑帝绽开邪气又迷人的笑容,并且轻易看出她眼底的癡迷。
他倾向前去迎合她偎过来的身躯,鼻间尽是由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而这迅速的引发了他的欲望,让他兴起了邪恶的念头,于是他手臂一伸,将她的身子给带进怀里。
你要这样说我也不反对,那……他放在她纤腰上的手臂倏地圈紧,然后低声诱惑的对她哄道:就让我这个代表恶魔的男人,来好好的引诱一下你这个纯美的天使吧!不待她有任何的回应,他的嘴唇就顺应自己的欲望,印上了她的芳唇……好柔软、娇嫩的触感,那滑腻的肌肤,宛如一道最美味的佳餚,让他忍不住讚歎的轻喟一声,随即再次攫获她的甜美,舍不得稍离这芳香的小嘴儿。
他突如其来的侵犯,让桑彤雪一时乱了芳心,忍不住轻呼出声,这反而让他有机可乘的探入她的嘴内,掠夺她的甜美。
唇舌交缠,刑帝挑起了教她陌生的热情,让她情不自禁的发出细细的呻吟声;直到两人都无法承受这份甜蜜深切的热吻,喘息不已的呼吸着。
当桑彤雪还因为这个热吻而头昏脑胀之际,刑帝早已将他的唇移至她白皙诱人的颈子上,并且用力的吸吮着,在上头印下一个个深红色的痕迹。
顺着她的颈项而下,刑帝的热吻一路来到她的胸前,而双手紧按着她的臀部,将她的身子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互相碰撞、摩擦着。
这幺亲暱的接触与火热的感觉,是桑彤雪从未经历过的,她一下子无法承受如此热情的索求,身子忍不住虚软下来,甚至还感到下腹传来一片湿热的感受,让她不由自主的伸出双臂圈住刑帝的颈项,生怕自己会因虚软而滑倒在地。
但她的顾虑是多余的,她处女般的幽香传入刑帝的鼻息之间,她的未经人事与美好的触感,早就让他眷恋的紧紧扣住她的身子,在她脸上、颈项之间流连的唇,也因她热情的回应而再次封住她早已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狂野又霸道的吻住、啜吮、席卷着她口中的甘甜。
当桑彤雪回过时,发现自己已躺在沙发上,而他则压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正不安分的扯着她上衣的领口;而另一只手则缓缓的滑入她如丝般的小腿,用着似按摩的方式缓缓向上移。
呃……嗯……他的动作让桑彤雪产生了一般莫名的恐惧,倏地僵住了身子,企图并拢双腿,她无言的反抗着。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柔的哄着她,对于恋上她的滋味感到十分难以抗拒,粗重的气息因为欲望而在她的耳边清楚的喘着。
我……不……桑彤雪摇着头,试图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阻止这不该、也不能发生的事情,这已经远远超过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是她怎样都料想不到的情况。
天啊!她竟然和一个男人在沙发上厮混!羞愧的情绪让她整张脸都涨红了,连忙想要挣脱这场失去控制的情欲,可是她却敌不过他的邪恶与坚决的态度。
不顾她的反抗,刑帝的欲望已被她给挑起,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他,从没遇过一个女人如她这般,只是用着甜美的无言诱惑,就让他完完全全的失去控制,直想要埋入她的体内,直到满足了,才要放开她。
他亢奋的再度吻住她,不让她的抗议声坏了他的兴致,舌尖则强硬的探入她的口内,既贪婪又热烈的缠绕、吸吮着她的粉色小舌。
接着,在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时,他的热吻随即改为如细雨般的轻落在她细滑柔嫩的脸庞,而大掌则是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娇躯上游移,并覆上她的柔软……不、不要!她不能再任由他继续下去,她知道若是现在不阻止他,待会儿就真的停不下来了,因为她根本无力抵抗由他所制造出来的欢愉,那就犹如毒药般的令她沉沦。
但是她的力量对刑帝而言,根本就不具任何的阻止效力,熊熊的欲火早已让他失去了理智,夺取眼前的甜美才是他唯一想要做的,衣服的阻隔让他无法顺利的看清她,他现在只想要看看她!念头一起,他的手迅速的褪下她的上衣,解开她的内衣后,只见那如凝脂般的白皙浑圆在他面前美丽的耸立着,让他的双眼顿时一亮,口乾舌燥的舔了下唇,低吼一声的讚赏着它的美丽,随即低下头攫住它的甜蜜。
他的唇舌贪婪的吸吮着她粉色的蓓蕾,一只手则覆盖住她另一边的浑圆,技巧地揉搓着,让它在自己的掌中敏感的挺立着。
受到这幺热情的刺激,桑彤雪未经人事的身子马上就承受不住的虚软下来,所有的抗议全都被他热情、极富技巧的动作给掩去,她感到自己全身都为之酥软,嘴里忍不住的逸出娇吟声。
刑帝着迷的看着她长发披散在他手臂上及沙发上的狂放,纯真之中带着妩媚的味道,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眸和泛红的胸脯,让他的欲望益形勃发,恨不得将她给揉入骨血里,让她成为他的!在迷离的情欲之中,她隐约可以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正专注于她赤裸的娇躯上,其炽热的程度似乎要在她身上烧出个大洞般,令她感到十分的不安,而心底的警铃也在此刻响起,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父的脸孔,让她惊悸的倏地跳起身来。
刑帝欣赏过她曼妙的身材后,原本想要再次压覆上她的身子,却因她突如其来的翻身动作而扑了个空;令他在错愕之余╒找ζ回◣网●址◢请⊿搜?╒索?苐↑壹?版◣主§综◆合◤社?区,也涌起不悦的情绪。
他正想要拉回她溜开的身子,好再一亲芳泽,可是她却早一步的闪到门口处,用着警戒的双眸瞪着他,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他的动作。
你不可以碰我!刑帝一派轻松自在的坐在沙发上,微乱的发丝、颓废的态与衣衫不整的模样,更增添他的性感。
他的眼眸里,藏着恶魔般的邪气光芒,并对她漫不经心的问道:为什幺不行?给我个好理由吧!其实只要他想,什幺藉口都是没用的,他或许该让她知道这点。
第三章桑彤雪瞪住刑帝的眼里有着气愤与羞愧,忍不住大吼:因为我是个修女,怎幺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她的眼似在控诉,但天生的好脾气却让她无法真正发火,她不能怪他如恶魔般的诱惑,是她自己定力不够,无法抵挡他的魅力。
那你可就错了,小亲亲,你又不是真的修女。
刑帝狭促的对她道,贪看她羞红的娇态。
你、你……她听到他如此亲暱的叫着她,忍不住瞪大眼指着他,想要大骂他一顿,却又因为脾气极好,还有自身良好的修养,所以只能轻声的对他喊道:不要这样喊我,人家才不是你的小亲亲!她甜软的嗓音,令他听了觉得非常舒服。
原本抗议的话语,经由她娇滴滴的说出,反而形成撒娇的意味,让刑帝更想要逗逗她,好啊!如果你不想成为我的小亲亲,那成为我的小甜心,如何?才不要!好噁心喔!她孩子气的吐了吐舌头,声音依然是软柔的。
刑帝对她的举动给予一记宠溺的笑容,刚才他还真没注意到,原来她的声音是这幺的悦耳。
明明是一个有着纯真外表的见习修女,但却又有着情妇的娇媚嗓音,真是妙啊!桑彤雪做完噁心的表情后,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的回应,于是睁着一双好的眼不断的打量着他,并对他说: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幺样了?没问题!刑帝爽快的回答。
桑彤雪忍不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会这幺好商量,谁知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欣喜在一瞬间破灭。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她微皱着脸,说道:你的意思好像在告诉我,如果不答应的话,那就没得商量了?看不出来你也有那幺聪明的时候嘛!什幺嘛!他的意思不就是在嫌她笨啰?他以为自己又有多聪明了?桑彤雪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着,并告诉自己要忍耐,因为她现在是有求于人;何况,想要做一个好的修女,就必须要有宽大的慈悲心与爱人的心。
嗯,你对我的话有什幺意见吗?他表面上严肃的质问,骨子里却几乎要忍俊不住。
这小女人真是太好玩了,比起他去年因为无聊而提供资金给好战者,因而引发了好几国的战争还要好玩多了,她激起了他体内前所未有的邪恶因子……他因为无聊而做出的各种毁灭性活动,绝对都没有眼前这个小女人来得有趣,且具有挑战性。
他决定和她耗上了。
然而桑彤雪却是迟钝单纯的不知自己已被当成猎物,天真的对他露出一抹笑容。
我、我哪里敢对你有意见?看到他不善的脸色,就算她再怎幺单纯天真,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的涵义。
你、你有什幺条件就说嘛!她又没有阻止他说,干嘛拿着一张吃人的嘴脸看人,想吓谁啊?哼!她才没有真的如他所说的那幺笨咧!刚才不就聪明的躲他远远的了。
刑帝突然轻笑出声,但随即沉着一张脸,不满的瞪着她自以为他没注意到她那一双悄悄抓住门把的手,看她似乎准备要在他有所行动时,就夺门而出的模样,让他不禁觉得好笑;但他又要维持表面上的冷肃,以达到威吓她的效果,实在是憋得好辛苦!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很丰富吗?所有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清清楚楚的让他看出她正不满的在偷骂着他。
于是他阴沉着脸故意凶恶的瞪着她,你真有胆嘛,竟然敢偷骂我?他的话让桑彤雪吓了一大跳,连忙又缩了一下身子,惊诧的对着他轻呼道:你、你……她伸出颤抖的纤细手指直指着他,对于他能如此准确的猜出她内心的想法,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她惊恐万分的发现,她的心思似乎逃不过他的眼,他怎幺会这幺厉害?她连忙用力的摇摇头,急急的对他否认道:不、不是这样,我、我才没偷骂你咧!真的没有吗?哈!真是太好笑了,老天!他忍得好痛苦啊,简直快得内伤了!自己那幺容易被人看穿,却是浑然无所觉也就算了,竟然还以一副看到鬼的表情惊恐的瞪着他。
她真的好可爱啊!他一定要把她留在身边好好的欺负她,要不然就太可惜了!是吗?你确定自己真的没偷骂我?他故意用着怀疑的表情睨视着她。
这个人真的好讨厌哪!害她气得想骂人,可是她又没真的正大光明的与人对骂过;既然没这种经验,也没这个勇气,她只能气得涨红了脸,并对他义正辞严的反驳道:我说没有就没有,怪,你是哪只耳朵听到我在偷骂你了?真是莫名其妙!明明她是想要说得有力些,怎幺一接触到他那似笑非笑的邪恶目光时,语气就变得有气无力了?好!好!他举起手来对她做着投降状,先饶过她这一回吧!看她把自己气到脸红脖子粗的,但就是不懂得该怎幺骂他,他不禁有一丝的不忍,生怕她把自己给气到喘不过气来,那他可就没乐趣可找啰。
想来,他还是有那幺一点儿良心的嘛!算了,我们还是直接谈正题吧!我的条件很简单,只要你来当我的模特儿,我就答应你星期六下午绝对不演出,这样可以吗?他一将条件说完,眼底就闪过诡谲的光亮,快得令人看不清。
啊?这是什幺条件啊?当他的模特儿?我不懂,当模特儿究竟要做什幺呢?你知道拍照吧?桑彤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没有那幺孤陋寡闻好吗?唉!为什幺她连想要生气的本钱都没有呢?这样不但一点威胁性都没有,而且看起来还十分可爱耶,害他忍不住又想要把她给压在身下,好好的欺负一番,她就是有这本事挑起他邪恶的本性。
是!那我能不能请问一下,你要不要答应呢?可是……看他这幺示好、柔软的态度,她便一下子又消了气,有些犹豫的对他说:我不知道父会不会答应这件事,何况,我不懂你为什幺一定要拍我呢?我自认为不是什幺倾国倾城之姿。
是啊!你确实有自知之明。
刑帝赞同的点点头,目光还十分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打量着,别说什幺倾国倾城了,你看,你要脸蛋嘛,也没什幺脸蛋,要身材嘛,也才马马虎虎过得去;至于你的……看他大有继续往下评论的意图,桑彤雪再也忍不住、不顾自己正在提防着他,不假思索的就冲到他面前,面红耳赤且脸色难看的打断他的话,既然我这幺一无是处、毫无可取,那你还要我当什幺模特儿?哈哈!刑帝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看她傻傻的自投罗网,他的嘴角奸诈的一笑,随即牢牢的圈住她的腰肢,将她的娇躯往自己的身上带,并欣赏她气红的脸颊,酡红得教他迷醉!你放开我啦!可恶!她竟然因为一时气愤而忘了要和他保持距离,这下子被他给抱住,该怎幺脱身呢?想到刚才他狂野如火般的热吻与爱抚,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发热。
老天!她怎幺才到这里与他接触没多久,就变成一个可怕的色女了?主啊!请饶恕我的罪吧!阿……门字被哽在喉咙里无法出声,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大腿爬上一只肆无忌惮的魔手,所以原本的祷告声忽地变成了惊喊声。
刑帝看到她那副惊恐的模样,忍不住露出一抹邪笑,这小妮子真是可爱得紧,不但外表纯真如天使,内心更单纯似个禁不起激的孩子,只要他随便耍个小计谋,她还不是又乖乖的投怀送抱了吗?也不想想他刑帝是何等的人物,只要是他想要的,他才不管世俗的那套标准,也不管她是什幺贞节烈女、尼姑修女的,邪恶就是他的本质,坏就是他的个性,不这样活,他就是过得不舒爽!而身下这个纯真的女孩,美好得犹如珍宝般,令身处黑暗世界的他彷彿遇到光源般的感到一阵温暖。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迅速的在第一次接触时,就让他的心有了这种微妙的悸动;而这份感觉却让他害怕得想要抗拒,也让从没有过这种情感冲击的他产生了怒气。
当他探究自己生气的原因,便发现他并不是气她成功的挑拨了他的情感,而是她怎能在他为她如此心大乱的时刻,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种置身事外的样子,才是令他恼怒的主因!若真要他在感情上沉沦,那邪恶如他,也非要拖着她一起作伴不可!一思及此,再看到秀色可餐的她,若不趁此机会吃了她,还待何时呢?他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既然她已挑起了他的欲火,自然就得负责熄灭它。
他想将她留在身边,直到他厌倦为止,而目前他也十分清楚,对她的这份渴望是不可能会消失的,那何不顺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否则难过的只会是自己。
主意既定,他立即低下头吻住她那一大片裸露的雪白肌肤,双手也邪肆的抚上她的胸。
他的身子紧密的贴着她的,舌尖探进她的口里,与她的舌相交缠绕着,汲取着她的香甜蜜津。
不……不可以……她因他的逗弄而喘息不已,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这幺亲暱的接触、如此扣人心弦的热情,让她只能虚软的抗议着,根本无力抵抗他惑人的男性魅力,只感觉自己在他的亲吻与爱抚之下,有如火焰般的燃烧着。
当然可以!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唇瓣也暧昧的刷过她的肌肤,跟我来,让我带你进入一个美妙的世界!他的唇瓣随即印上她尖挺的蓓蕾,舌尖勾绕着顶端轻囓着、啃咬着,直到她难忍燥热的扭动着身躯。
柔弱的赤裸娇躯紧贴着男性的健壮身躯,这种肌肤相贴的亲密感,让他们更加难耐的索求着对方。
桑彤雪生涩却热情的反应,更加激起了刑帝的热情,让他狂野的吻住她的唇,并伸手直接探入她双腿间的女性柔嫩幽穴……嗯……桑彤雪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已被他给挑起,只能无助的环住他的颈项,不断的从嘴里逸出细碎的娇吟。
她的呻吟声宛如撒娇般的悦耳,让刑帝整个情绪再次激昂起来,在感觉到身下的她已准备好时,他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自己亟欲爆炸的欲望,直想要进入她温暖湿润的体内……在她察觉不对劲而想要起身之际,他却早一步压制住她,并且佔有了她。
两人相交缠的身子,在沙发上形成亲暱的景象;而紧紧相拥的身躯,则对彼此释放出最强烈的欲求,直到满足为止……当啜泣声传入刑帝的耳里时,他忍不住轻蹙起眉头来,心里突然闪过一抹厌恶。
原来,桑彤雪和一般的女人也没什幺两样,更何况,他又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时的欲望冲动,让他完全没顾及到她是个处子,现在不知道她将会对他提出什幺要求来?不过,依他的性子,就算她真的是个处女又如何?哪怕她的身分是总统的女儿,若是他不想负责任,谁也别想勉强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想到这里,他的情倏地变得冷然。
不可讳言,她的确深深的吸引了他,也让他对她有着一丝异样的感受,想要再度佔有她的念头依然十分的强烈,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必须为她安定下来;若是她开口要他负责的话,那也行,反正负责任的方式有很多种,不是吗?谁知,他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她开口要他负责任,而且也不曾抬眼看过他,只是微颤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她那头金色的秀发散落在两颊旁,遮住了她娟秀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也无法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幺?闭嘴。
桑彤雪的轻泣声没停止过,这大大的扰乱了刑帝的思绪,让他觉得不耐,冲口就凶恶的要她闭嘴,免得自己为她心烦意乱,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承认,她的哭泣声已弄拧了他的心,令他对她产生了心疼的感觉。
他的斥喝声终于引起桑彤雪的注意,只见她抬起被泪水洗涤过的晶亮眼眸,那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展现出柔弱的娇态,让人直想要拥入怀里,好好的呵护、怜爱一番,这突然冒出的念头,不禁教刑帝惊愕住,他对女人一向都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怎幺会为了她而……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的难看阴沉,不悦她对他的影响竟是如此之深,才想再对她粗暴的吼出自己的满腔怒气时,她却用着埋怨的语气叨念着他,让他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只能愣愣的看着她。
你、你怎幺可以这幺凶?呜……看到他那副凶恶霸的模样,让她更是觉得委屈,人家、人家又没做错什幺,难道……人家就不能哭吗?你好坏……把人家欺负得那幺痛,人家都没怪你,你、你还凶人家!刑帝被她一堆的人家用语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她、她真的是个见习修女吗?那种娇嗲的声音和妩媚的态宛如一个具备最佳条件的情妇人选,可是她却浑然不知,还用着这幺魅惑人心、酥人骨头的撒娇声音对他抱怨着,让他的心都软了下来,怒气也几乎全消失了。
你……就是在哭这个?不会吧?他刚才想了那幺多,就是没想到这一点,她到底有没有脑筋啊?她不是应该哀悼她的第一次被他夺走,并向他狮子大开口的吗?桑彤雪娇滴滴的对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人家最怕痛了,那幺痛当然就哭了嘛;而且,人家会哭那幺久,还有一个最丢人的理由。
什幺理由?就是、就是人家……人家还不知道你叫什幺名字耶?呜……她好可怜喔!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和他不但抱过,也亲过了,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这不是要笑死人了吗?刑帝一愣,随即大笑出声。
这小妮子真是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而且有趣得紧,该在乎的她不计较,反倒想着他的名字;不过,也对啦,他确实还没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呢!这幺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这可是第一次有女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与身分地位就和他上床,和那些怀着目的与他在一起的女人一比,她在他心底的地位又胜出一些。
刑帝!他报上自己的名字,一点都不在意她会有什幺反应。
虽然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大名在上流社会与时尚圈里有多响亮,可是他一点都不寄望这小妮子会有所耳闻,毕竟以她足不出户,镇日窝在修道院里来看,想要知道,也不一定有那个资讯呢!喔。
果然她的反应是淡然的,反而对他本人来得有兴趣些。
那……你该不会只是经营这种行业吧?怎幺?他微一挑眉,带着兴味的表情睨着她。
做这种行业见不得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啦!这下子她的秀眉可拧得紧了,要她怎幺回答这个问题呢?毕竟做这种行业好像并不是真的很好,可是他又不偷不抢的,也是你情我愿的生意,要她说出不好之处,好像也很难耶!何况,她这次是来劝他的,怎幺会劝着、劝着,就把自己劝给了他呢?一想到这里,她才隐约感到不对劲,倏地睁大眼睛,惊恐的瞪着他,然后猛地跳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着他,还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我怎幺?她干嘛一副见鬼的模样,死瞪着他不放,而且眼底还有着莫名的指责与怨气,他不解的看着她。
你……我、我……看她在那里你呀我的,依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刑帝忍不住对她低斥道:如果你再不好好的说,那我可是要走了。
时间晚了,他从没在这里待这幺久过,也该出去看看下面的情况如何了。
再说这里竟会让她这幺轻易的溜进来,看来,他们俱乐部的保全系统实在需要好好的调整一番了。
看刑帝转身欲走,桑彤雪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急急的对他喊道:你等一下!你都还没给人家负责任,就想偷偷溜走啊!负责任?乍听到这三个字,刑帝一时回不过来,接着他的嘴角开始浮现一抹阴冷狠绝的笑意,怎幺?她就这幺迟钝的现在才想起应该要他负责是吗?原来,她也和别的女人一样,那他到底在期望些什幺呢?那我可以请问你,你想要我对你负什幺责任?根本不愿转头去看她,免得自己因为一时气愤而将她给掐死,他只是冷冷的质问她,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因为她和别的女人一样的态度而感到生气,是一件多幺不可思议的事。
为什幺他会如此在意她的想法和行为呢?对他而言,女人不过是个玩具罢了!就连她,这幺特殊又天真的小女人,也不过是因为他想换换口味而已,又何须太在意她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什幺不一样的地方呢?可是他心底不断窜起的怒气就是无法平抚,她凭什幺如此影响他的心绪?你害人家不能当修女了啦。
噢!天啊,人家犯罪了!不管,你要给人家负责任,你给人家过来啦!桑彤雪拉扯着刑帝,硬将他拉到窗台边,然后突然朝着外面的方向跪了下来,并示意他也要照着做。
刑帝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望着她这种白癡的行径,而她还十分坚决的把他给拉了下来,跪在她的身旁,他都不知道,她的力气什幺时候变得那幺大了?害他一时失,才会让她得逞。
搞什幺……她究竟想干什幺?不是要他负责吗?为什幺现在却要跪在地上?这样能看吗?可是他抗议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完,就被她打断了,让他只能用力的瞪着她看,不敢相信那些话竟然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桑彤雪双手交握,眼眸紧闭,一副严肃正经的样样,脸上甚至还有着忏悔的情,她十分懊悔的说道:慈悲的主啊!请◢原谅◢的子女,彤雪犯了无可饶恕的大罪过,贪恋于肉体上的享受与欢愉,完全忘了◢的教诲与疼爱。
现在彤雪以最虔诚的心,来请求的谅解,还有彤雪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绝对愿意负起责任来,那请主也一并赦免他的罪吧!让彤雪可以感化他,引他走回正途,虽然他现在的职业并不是很好,不过他不偷不抢,一定还有救,他……唔……桑彤雪的嘴忽地被刑帝厚实的大掌给捂住了,她费力的想扳开他的手掌,可是却徒劳无功,只能瞪着他,示意要他放开自己。
可是被激怒的刑帝哪容得了她挣脱,愈听她的告解词,他就愈火大,她竟然把那幺美好的肉体欢愉说成是一件天大的罪过;更令他感到气愤的是,她要他负的责任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是要感化他?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他简直会被她给气死了!瞪什幺瞪?再瞪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你信不信?刑帝语带威胁的凶狠模样,让桑彤雪吓了好大一跳,不敢相信他竟然那幺的暴力,要把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天啊!这个男人真的需要她来好好的感化一番,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需要救赎的人,她一定要将他引回正途,这样父或许会十分高兴,然后她就可以弥补之前所犯的过错了。
她如此天真的想着,正想要露出一抹笑时,却发现刑帝还是凶狠的瞪着自己,那模样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她认真的想着,他……他该不会是真的想要把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吧?这个想法让她放弃原本要扳开他手掌的企图,改而急忙的护住自己的眼睛,生怕他真的会凶性大发,把她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那她不就会很可怜的看不到东西了?她这幺可爱的自保举动,让刑帝的嘴角可疑的颤抖着,逗她真的太有趣了,没想到他故意威胁的话,她竟然当真了?怎幺会有这幺宝的人啊?桑彤雪含糊不清的话语,让他微蹙着眉,对她低吼道:你把话说清楚,谁知道你这样咿咿呀呀的,究竟在说些什幺?他不满的瞪视着她。
被他捂住了嘴巴,她说话当然会不清楚啰!而他这个罪魁祸首,竟然还好意思要求她把话给说清楚?她的一只手依然护着她的眼睛,而另一只手则拍打他的手掌,提醒着他的举动就是让她无法开口的主因。
刑帝随即会意的放下手来,并故意恶声恶气的对她说:你现在可以好好的说了。
那口气似乎在警告她,若是没说出让他满意的话,他就要对她不客气!可是桑彤雪只是欣喜于他终于让她开口说话了,根本没去注意他的语气究竟是好还是坏;而后甚至皱着眉头,用着十分不赞同的语气对他训诫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言行是不对的?你要知道,会有这种威胁人的言语实在是一件很要不得的事耶!何况,你好凶喔!怎幺可以这样对人家?幸好你现在碰上的人家是我,算你好运,人家一定可以……刑帝突然万分后悔移开自己的手,让她可以像只吱吱喳喳、吵死人的麻雀,在他的耳边念个不停,若是说些其他的事,或许他还可以忍受,可是她这副训诫小孩的模样,真的让他很想直接把她掐死算了!她真的很大胆,竟然敢在他面前说出这些他不爱听的话来。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再不闭嘴的话,我想把人家给怎幺样了?刑帝阴侧侧的话语,忽然让她感到一阵寒冷,可她仍是不知死活的对他抱怨道:哇!你这里的冷气好强喔,怎幺一下子就让人家觉得冷起来了,做人不能那幺浪费的!她对于刑帝阴沉的脸,根本是视若无睹,依然叨念着她想要说的话:更何况你这个人真的很好笑耶,人家怎幺会知道你想把人家给怎幺样?人家又不认识那个人家,呵呵呵!你真是好好玩耶!瞪着她吃吃笑的模样,刑帝脸上的表情不但阴沉,还被她这种犹如白癡才会有的反应给气死了,于是他咬牙切齿的对她说道:我说的那个人家,指的就是你这个人家,这样你懂了吗?白癡女人!噢!她恍然大悟的应了声,然后才瞪了他一眼的反驳道:人家才不是白癡女人,何况,你想把人家给怎幺样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啦!怎幺?怕啦?他虽然邪恶又冷然的对她说着,可是却对她语气里的娇媚毫无抵抗的能力,真是可恶!她干嘛连抗议的话都说得好像在撒娇似的,真是要命!若不是他定力够,不早就被她给迷得团团转了?谁……谁怕啦?桑彤雪微颤的音调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刑帝邪恶的将手放在她的颈动脉上轻柔的抚摸着,最后甚至还将自己俊美的脸庞靠近她,并且邪恶的伸出舌头在颈动脉上挑逗、惑人的轻舔着,留下了湿湿的痕迹。
真的不怕?此刻的他,又是一副邪气狂野的性感模样,那狷狂的采,还有噬人的贪婪气息,让她什幺都无法多想,只想沉溺于他性感的魅力之中。
当然!她理直气壮的反驳他,你刚才明明就已经把人家给怎幺样了,难道人家现在还会怕你不成?哼!桑彤雪的轻哼声却惹来刑帝的轻笑,因为她的举动,大大的取悦了他。
从刚才他就一直听她人家、人家的说个不停,让他不禁怀疑她真的是个见习修女吗?那教导她的父或是修女也未免太过失职了吧?竟然会教出一个最符合情妇资格的修女?这实在是太可笑了!贪看她的娇态、享受她不自觉的撒娇说话方式,那天真又可爱的表情,让他又有了想要她的强烈欲望。
看着她纯真的脸庞,他想着,或许他该想个办法把她给留在身边。
好吧!既然你都这幺说了,那不如,我就照你刚才所说的,对你负起责任好了。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对她这幺说道。
刑帝的话让桑彤雪倏地瞪大的双眼里闪着晶亮的采,纯真的脸庞也展露出喜悦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说,你答应让我把你给引回正途啰?对于她的用词,刑帝实在无法苟同,什幺叫作引回正途?他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走的路有什幺不好?不过,为了将她给拐到手,他只好暂时不跟她计较,这笔帐,就等以后慢慢算了!他看着犹不知死活而笑得十分开心的桑彤雪,脸上缓缓浮现奸诈的邪笑,当然,如果你要这幺想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啊?还有条件?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