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徐若曦懂内功的意思。
“好而已,难道你真练过内功?”
“家父仅有若曦一女,舅爷念念不忘北上收复两京,因为若曦也就跟随舅爷练了几载而已。不过若曦所习功夫多为女子阴柔之术,再则相公年龄……”
“呵呵,我知道,也就是好而已。”
他虽然同样也有大侠梦,但是却也知道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尤其是需要时间来打磨的内家功夫。
之所以问内功,其实也确实是因为好而已。
他相信以自己从后世学得的散打搏击功夫,只要身体真的强壮起来,若是时机得当的话,除非是一流高手,一般的人并不一定能够轻易将自己怎么样。
说话的这会功夫,天色已经逐渐大明。幽深的宅院中逐渐开始喧闹起来。
来往的仆人丫鬟走过这花园看到并排站在一起的贾似道和徐若曦,无不惊的几乎将眼珠给瞪出来,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的走过。
收到消息的贾全和小翠、桃红、绿珠四人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了。
各自的公子和各人的小姐如果真的能够如现在这般相敬如宾好好相处,惊讶归惊讶,心中自然是都欢喜的。
……
早饭依然是在一起吃的,算起来应该是第二顿饭了。虽然是第二顿,却也少了昨天晚饭的许多尴尬,都显得自然了许多。
吃过早饭,丫鬟们刚刚收拾完桌子,奉上早茶。
从徐若曦回府到现在,还没有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但是显然经过昨天晚上的一顿晚饭再加上早上花园内的闲谈,两人之间先前存在的龃龉虽然不能说完全化去,却也是好了许多。
贾似道刚刚拿起茶盅,贾全就又晃悠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叠东西。
“公子,有几封请帖。”
徐若曦瞅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贾似道一眼,端起茶盅。
“请帖?拿来看看。”
贾似道说着放下茶杯,接过贾全手中的几张帖子。
几张帖子,基本上全是请帖。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几张请帖来的时间都是几天前,想来应该是自己还在病中贾全并没有拿出来。
除了有一张是请自己去参加某个诗会的外,其余的几张分别是如金秋苑、吉祥坊、春风楼等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青楼的所在来的请帖。
这三张请帖上无论样式还是写的内容也都是大同小异,红粉之色色带着幽香。
青楼么,不知道同后世的会所有什么不同。
“庆贺贾大官人高中,病体初愈,延请贾大官人前往饮酒踏春?”
听到贾似道念出来的话,正在品茶的徐若曦不由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将茶杯放下道:“相公既有客来,若曦这就回房了。”
看了一眼起身离开的徐若曦,又看看一脸苦色的贾全,贾似道随手将请帖扔在桌子上道:“这几张请帖直接回了吧,那个瑟苑诗会……瑟苑在哪?”
他倒不是真的想去那劳什子瑟苑诗会,对这样的诗会他是一点兴趣没有,更何况他也不会写诗。肚子中的存活不少,不过也还要斟酌着才能用。
昨天晚上盗了一首文状元的诗,虽说得了那诗魁,却也引出了一番本不必出现的风波。所以这诗会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最主要是已经来这南宋半个多月了,除了昨天晚上去琼林宴,还从来没有走出这贾府一步,实在是让他憋的有点难受。
清明上河图中的美景为后世所津津乐道,昨天小轿中见过丁点儿。管中窥豹,就可以想像这临安府该是何等的繁华。如今有时间怎么能不看一看正儿八经的南宋市井风情?
不过唯一有些遗憾的是,清明上河图上绘的是汴梁的繁华盛景,如今这里是临安城(后世杭州),昔日大宋都城汴梁城早在百余年前已经成为宋人心中永远的痛。
只能遥想,甚至远观都已经是个奢望。
已经快要走出大堂的徐若曦听到贾似道的话,心中一松,脚步也不由自主的轻快了些。
瑟苑诗会么?
如果相公不是做戏,而是真的就此转性的话,那么自己真正要感谢一番那个将相公打下花坊的女子呢。
要说徐若曦对自己这个相公一点都不关心贾似道是肯定不会相信的。若是在后世么,自是不用多说什么,可是这是南宋啊。
即便她还是完璧之身,被休掉之后又有什么人敢要她?更莫说会给家族蒙羞了。
徐若曦还没有走出大堂,虽然是背对着他,但是不经意间的些许气息却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更何况那轻快的脚步是瞒不了人的。
果然还是在意的么?想到此处,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
“公子,瑟苑在御街棚桥,是申国公郑公府下宅子。公子,诗会的日子就是今日。”
“申国公郑公?可是郑清之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