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哪有那么娇贵,连丝线都能把手给割了。”吕布的体贴让貂蝉觉得他真像是变了个人。
如今的吕布比过去体贴,说话虽然风月气重了些,少了些老成持重却会令她有种甜甜腻腻爽快到心尖的感觉。
凝视吕布年轻的面庞,貂蝉清澈的眸中流露出一丝失落。
她语气略带幽怨的说道:“我十六岁嫁给夫君,到如今已有将近七个年头。当年夫君英雄盖世,妾身已是一见倾心。如今夫君又得天眷,年少俊朗气宇轩昂,只怕再过两年我人老珠黄配不上夫君。”
“明珠再老终是宝器,何况如今正是光彩夺目的时候。”吕布把貂蝉的双手捧在胸前:“从你不顾生死护着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有我来守护。卿不负我,我不负卿。”
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感动,貂蝉眼圈微微泛红,双臂张开搂住吕布的虎腰,脸颊贴上他的胸口:“夫君不弃,妾必生死相随!”
侍女取来发冠,双手捧着躬身站在一旁。
“我为夫君把发冠换上。”仰脸看向吕布头顶的发冠,眼圈微红的貂蝉语气轻柔的像是山间清泉。
吕布低下头,貂蝉轻轻拔下簪子,取下没了光泽的旧发冠递给侍女。
拿过新发冠,她双手捧起,轻柔的套在吕布发髻上。
金光灿灿的发冠给吕布又添了几分英武。
“夫君俊秀非凡又是盖世英雄,不知会令多少女子魂颠倒。”含情脉脉的看着吕布,貂蝉幽幽说道。
“你有没有魂颠倒?”搂在貂蝉腰间的手往下放了些,吕布轻声问道。
笑里含羞,貂蝉把脸偏到一旁点了点头。
“你给我戴发簪的时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义正浓,吕布却在这时露出破坏气氛的坏笑。
“不知想到了什么?”貂蝉低着头柔柔问道。
“发冠套上我的发髻,让我想起你我共寝,你也会把我套牢。”手掌按在她腰部下方,吕布轻轻捏了两下。
“夫君怎么又说这些?”纵然是老夫老妻,貂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青天白日也把房中那点事拿出来说……”
“男人和女人相识相知的根源就是那么点事。”吕布坏笑着:“心心相印水乳交融虽然超脱其外,却还是逃不过以房中那点事为源头。如果男人对女人连做那点事的念头都没有,又怎么彼此相许相托?”
吕布的言论让貂蝉无言以对。
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掏出一只陶瓶,吕布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也有件礼物送给夫人。”
陶瓶外观粗糙,并不像是价值不菲的礼品。
“这是什么?”貂蝉茫然问道。
“牙粉,用它洗牙可以令口气清新。”吕布坏坏的笑着:“夫人本来就是倾国倾城香艳无双,要是再用了它,我亲上小嘴又怎么舍得放开?那时夫人必定是气息如兰香不尽,半点朱唇任我品。”
丑陋的小陶瓶居然装着有这样功效的东西。
貂蝉也是女人,虽然已经美到旷世绝伦,可女人总会希望自己更完美一些。
拿过陶瓶,她居然忘记向吕布道谢:“不知它是怎样的用法?”
“应该配合牙刷。”吕布说道:“只是我还没想到用什么做牙刷,像用青盐漱口一样应该也可以。”
他随后吩咐侍女:“取两碗清水,伺候我和夫人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