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挺想亲口说声谢谢的，但一想到自己那嘶哑的声音如此难听，苏芍干脆沉默闭嘴了。

眼睛在病房内四处搜索，终于在床边儿的五斗柜里，找到了一张纸和笔。

她埋头，用嘴咬开笔帽。

看见这动作，宋晏忍不住皱了下眉，手指不由自主去把她嘴里的笔帽给扣出来。

“脏。”

说完，还特别自然用手背蹭了蹭她略有苍白的唇瓣，“注意卫生。”

苏芍抬着头，傻了！

她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被宋晏刚才那个动作折腾的又不清醒了...

用手背蹭她嘴唇这个动作，真的好欲啊！

而且做的那么随意，习以为常？

宋晏刚放下手，抬眼就瞅见苏芍两眼晕着碎光看他。

那傻呆呆的表情，成功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手背的湿润感还在...

宋晏轻咳一声，沉默不说话了。

房间里，笔尖沙沙声落在纸上，打破了屋子里的暧昧。

过了一会儿，一张留白很多的纸张出现在宋晏眼前。

上面，是娟秀小巧的一行字。

“哥哥，对不起啦嘛。”

宋晏看着眼前的字，隐约就觉得小丫头撒娇声犹如在耳畔呢喃。

白皙的脖颈上，喉结滚落...

宋晏抽走苏芍手里的笔，也拿过自己眼前的纸页。

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学着她的动作，也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下不为例。”

四个字，笔迹遒劲有力，内敛沉稳。

纸递到苏芍跟前，苏芍愣了两三秒才接过，然后很快又写了一行字递给宋晏。

递过去的同时，她看着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怪异。

宋晏看似很淡定的接过，实则手背上的湿润感，早已经让他思绪杂乱无章。

低下头，纸上写着的一行字让宋晏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窘迫”的滋味。

“哥哥！我是哑了，不是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