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陈面如死灰的看着王雱,不敢说话,却是一副求饶的样子。
这次王雱声音倒是小了些,却仍旧道:“就算是这样也罪不至此,他还没做成功。我又怎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处理这种事我比你行。你管的也太宽了,我王家的事用不着你来帮我出头。”
白玉堂不怀好意的瞅着王雱道:“你才是想多了。你王家死活与我没关系。我这么做不是帮你出头,我是讨厌这种人,我就喜欢虐待这种人。”
“你……”
“我什么?”白玉堂眯起眼睛道,“你似乎违反了不许说话的协议,你宣战了吗?”
王雱一跺脚道:“妈的宣战就宣战。这只是你的单方面协议,小爷我还没认可签字呢。”
“你……”白玉堂一阵郁闷,刚刚警告他不许说话,他只是默认还真没答应。
“我什么?”王雱眯起眼睛道:“咱们又开战了,小爷我以德服人,摆事实讲道理,你行的,尽管可以用剑攻击我。”
白玉堂一脸红线的样子,憋了许久道:“我真的,真的,真的……要出手了。”
于是王雱又不傻,赶紧的又闭口了。反正王雱也不承认输了,没人知道这一回合谁赢了,姑且算平手吧。
见他又来了个沉默是金,白玉堂有火没地方泄,便不怀好意的瞅着老陈道:“你觉得你掉了一只耳朵冤枉吗?”
老陈认为她简直是个强盗,妈的这比谁都冤呢。老子那仅仅是个想法,随口一说的,竟是被你听到绑来这里切了耳朵。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算祸从口出?
当然作为奸商,老陈又觉得某种程度也不冤,这事要换到其他纨绔子弟身上,在这种荒郊野外,命丢了也正常。好在王雱还小,戾气似乎不重。此番留得一条老命算是好了。
“上次牛家村有人的耳朵也被切了,也是你干的吗?”王雱忽然又开口了。
“是我。”白玉堂理所当然的道:“他偷看寡妇洗澡,活该那样。”
“你是目无王法,私设公堂……”说不完见她脸有红线,王雱又不说了,稍微了退后了几步。
白玉堂见他小子还知道怕,又容色稍缓的道:“包拯一言不合就剿了我陷空岛,那算什么呢?”
“那个……他说的话似乎真是王法耶。”王雱便有些尴尬了。
白玉堂还算满意他的态度,好的问道:“你这表情,是在同情我陷空岛吗?”
“没有啦,就和你砍伤老陈和我王家没关系一样,我只是不喜欢那个老包,并不是替你们鸣不平。”王雱道。
“你……”白玉堂又恼火了。
“你什么你,你们五个老鼠犹如恶霸似的占领了陷空岛,让岛民种植上贡养活你们,岛上处处庄园院落。然而你们一分钱没交给朝廷,老包会放过你们就怪了。”王雱道。
白玉堂冷冷道:“那是我们建立起来的基业,一草一石都是。”
“批文呢?哪个官府许可的。人家山寨里面的强盗抢劫时候说‘此树是我栽’,他们内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对。陷空岛的树是你们栽的吗?山和地是你们形成的?”王雱犹如连珠炮似的道:“如果你们五鼠的祖宗,祖祖辈辈生活在哪里,种植了树,建造了楼,年代比赵宋天下还久的话,那么你可以找我爹伸冤,我保证王安石带你进京告御状,整死包拯,一定帮你们把陷空岛要回来。但是事实呢,你们并非原驻民。在我太祖皇帝开朝后,宣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有异议的就比武审判,这部分人死光了之后,其他的没异议,就认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协议。在协议已经形成的情况下,你五鼠于陷空岛只是过客,未经官府许可就强占赵家土地,盖你们自己的房子。换你白玉堂是朝廷,你怎么想呢?”
白玉堂楞了楞。
王雱接着道:“包拯又没杀人,他做脏活还是很讲究的,他只是派展昭去激将了你一番,你激动下追着那只猫走了三千里。把你这脾气最坏的人弄走之后,老包一边派人去盖房子,一边蛊惑说服你几个兄长。这不很好的结果吗?”
“卑鄙!”白玉堂冷喝道:“乘人之危。我几位兄长耿直,没你们这些狗官的花花肠子。为了岛民安全,我几位兄长最终妥协了。其后五百禁军驻扎陷空岛,大肆建设官府的地盘,那公孙老儿最会蛊惑人心,岛民现在已经不信任咱们几个奠基人。这胜之不武,皆因展昭那个朝廷鹰犬把我骗走了。否则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