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时栖就头皮发紧,想到去傅家见长辈的恐怖事情。
她咬牙。“那还是你定吧。”
傅珩亲了她下,笑着揉她头。“好。”
时栖被他揉得有点想炸毛,但又觉得可以忍受。
她别扭的,被人撸了顿。
谈妥这事的傅珩,似乎心情不错,带她回去临时休息地。
海边又热又晒。
出了层薄汗的时栖,从冰桶里拿了瓶矿泉水。
绍辉举着手里开好的香槟。“夫人,要不要喝这个?度数低。”
时栖拧瓶盖的手一顿。
傅珩讲:“她不能喝酒。”
绍辉示意周边。“阳光、沙滩、美人和酒。三爷,放轻松点,这点酒没事。”
“她在备孕。”
绍辉意外。
时栖沉默。
傅珩从他手里拿过香槟。“我可以庆祝。”他倒了两杯,递了杯给绍辉。
绍辉接了杯,跟他碰杯。“恭喜三爷。”
时栖:……
他们不是才在谈蜜月的事吗?连具体日期都没定,怎么就到恭喜份上了?
时栖不爱说话,不愿解释。
她拧着冰凉冰凉的水,坐旁边的沙滩椅上。
傅珩瞧她垂着小脑袋,一脸郁闷的样,把响个不停的手机扔给绍辉,跟着坐过去。
绍辉看是席佳昌打来的,拿着酒杯走开了,不打扰老板们的二人世界。
席佳昌听是他接,疑惑问:“怎么是你?boss呢?”
“有什么事直说吧,三爷现在没空。”
“这事有点紧急。”
“有多急?”
“比三爷跟夫人培养感情还急。”
“比备孕呢?”
“对不起,打扰了。”
席佳昌挂了电话,看窗外明艳的太阳感叹。“不愧是boss,效率无人能及。”
另一边,绍辉搞定席佳昌,看了下两位老板,眺望无际的海岸线,稍稍放松了紧崩的弦,享受难得的假期。
而此时的两位当事人的谈话,相当冷静极无聊。
时栖看沙子里的小贝壳,用脚把它踢出来。
傅珩看蹭一脚沙子的小白脚丫。“要不要下水玩?”
“不。”
“这里的水很清澈。”
“不想游泳。”
“我陪你。”
时栖抬头看他。“你喜欢?”
傅珩微微颔首,看波光粼粼的海。“在水里,会有种放松感。”
“在水溪没见你游过。”
“那里更多是用来看的。”
“我不喜欢水。”
“为什么?”
“它平静时危险,它愤怒时更危险。”
傅珩起身,拉她往海边走。
时栖看他后脑勺,又看越来越近的水。
她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当踩到湿润的沙子上,打上来的浪花浸过脚丫,温柔微凉的触感,像是一次友好的握手。
可这是假象。
时栖看深蓝的海,脚趾扣进沙子里,有些犹豫纠结的看身后的男人。
傅珩今天上午在见客户,穿得衣冠楚楚。现溅起的水打在皮鞋上,裤脚也沾了水花。
他站在灰色地带,退一步是岸,进一步是海。
这个偏执狂,精准的计算着完美结果,从没见他失措或狼狈。
时栖眼睛一转,冲他笑。“傅先生,你不是想游泳吗?”
来,游啊!
快把你矜贵绅士的外衣扒了,快从高处走下来,快展示一下浪里白条可以上热搜的祼照吧!
傅珩感到她的不怀好意,那充满狡黠的肆意眸子,像暗搓搓的计划着什么。
他没有惧怕,转身叫不远处的保镖。“绍辉,去船上看看有没有泳衣。”
绍辉立即上船。
没两分钟就在船上喊:”三爷,有。“
时栖:……
傅珩看她。“怎么了?”
时栖装做漠不在意。“临时做的出海决定,就准备的这么充分吗?”
“佳昌一向把事情处理的很细致。你要想潜水,船上应该也有设备。”
“这么厉害。你给他开多少薪水?”
“不算提成分红,年薪三百万。”
“算上呢?”
“七八百,可能更多。”
“还招人吗?”
“想来?”
时栖暗暗想了下。“还是算了,你不好搞定。”
傅珩听到这话,揉了下她脑袋,没说什么的搂着她肩膀往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