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不是在国外吗?听说他行踪不定,连找到他都非常困难。”
时栖看时间。“这会他应该快到了。”
她凌晨不止打了一个电话,是三个。
陈先保不知她话真假,却还是忍不住先兴奋起来。“他真的愿意来?”
林雪琼质问:“这个戴皓又是谁?”
陈先保给她介绍:“时夫人,戴皓是国际一流的骨科及神经学专家,做过上万场手术,全无失败。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他一直定居国外,鲜少回国。”
听了他的介绍,林雪琼心安了些。
她看时栖,不放心的讲:“他不是在国外吗?就算是临时回来也要时间吧?怎么就到了?”
意思还是不相信她的话。
陈先保也一样疑惑。
时栖被他们齐刷刷看着,没说话,懒得解释。
就在林雪琼还要追问时……
“私人专机。”
随着这低沉磁性的声音,傅珩带着秘书进来病房。
他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冷锐的眸子扫了圈房间的人,视线落在林雪琼身上。“时夫人,还有问题吗?”
林雪琼看到他,这才终于恢复一点点理智和形象。她慌乱点头,坐到儿子身边不再说话。
陈先保做为严谨的主治医生,他看到傅三爷以及他的话,露出放心的笑。“要是有戴先生和林老先生两位在,这手术就非常有把握了。傅先生,请问戴先生到哪了?我们好准备一下,尽快安排手术。”
席佳昌看时间。“戴先生这会应该快到了。”
陈先保激动讲:“那我们出去迎接戴先生,与他制定详细的手术方案再来通知你们。”他说完又对满屋子的人讲:“你们没事别打扰病人休息,让他保持良好的精神上手术台,明白吗?”
他说完就带着自己的学生走了。
瞧他一把年纪还脚底生风的样,那戴皓,大概就是他们医学界的偶像吧。
看陈先保的样子,时家刚刚紧揪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时崇威和院长,一个关心绑架的事,一个说可以为医院做点什么。他们两说聊着出去。
时永檬天真乐观的安慰哥哥,让他别多想好好休息。
林雪琼还想陪陪儿子,但被时永檬拉走。
“姐。”时永柠在护士重新给自己挂上吊针后,情绪低落,但相对冷静的叫住也准备走的时栖。
他看着沉默内敛,如深谷兰花幽静的女孩,歉意的讲:“妈是急坏了,口不择言,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时栖没在意这事。“你们为什么要跑?”
时永柠捏着被子,看失去知觉的腿。“我们听到那伍哥说拿到钱后,要将我们所有人都杀了。”
既然横竖是死,尤其是等到早上交易可能还会牵扯上父亲,他们没有理由不搏一搏。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时永柠坚定讲:“如果只是断条腿,能换波波的命,我觉得值。”
自得知可能要被截肢就陷入沉默迷茫的少年,这一刻似忽然就长成了无坚不摧的男子汉。
时栖看他黑亮的眸子,没说什么。
从她的角度,她认为不值。
但从他的角度来看,无疑是非常值当的。
比起被宠坏的时永檬和自私的林雪琼,心地善良愿意为朋友付出的时永柠,简直是太可了。
时栖讲:“你会没事的。”
时永柠点了点头。看了下房间的傅珩,又望着他姐,犹豫的问:“那伍哥……”
“警察局里。”
简短四字,让一直担心的人安心下来。
时栖见他还要问,就讲:“好好休息,你还有场硬战要面对。”
时永柠知道她不想说,便不再问。
时栖和傅珩离开病房。
走在后边的席佳昌跟着出去,将病房的门关上就问:“boss,时大小姐,你们想吃什么早餐?我去买。”
时栖看走廊上的人,低头往外边走。
傅珩让他自己看着办,跟上去问身上染着露水的女孩。“不周山那么大,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在来的路上,宋浩泽已经把从警察局打听到的一手口供告诉他,包括他夫人独自一人夜入深山,把那几个绑匪打一顿的事。
时栖一往无前,头也没回。“我有我的办法。”
“是不愿说,还是不想说。”
“懒得说。”
不周山是很大,她听力再过人也需要时间,尤其是夜深他们都在休息时。
她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他们,全是因为时永柠他们弄的动静太大了。
这件事与她跟傅珩第一次见面发生的事一样,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加上她又不爱跟人说话,是真的懒得说,不是其它原因。
傅珩看她坦然疲惫的神色,没再追问。“要去休息吗?”
“再等会。”时栖说完,停在走廊入口处,望着与陈先保聊着过来的男人。
男人非常年轻,大约三十来岁,穿着花衬衫,半长的短碎发和充满活力与朝气的帅脸。
光从外表看,像某杂志封面走出来的花花公子,与严谨的医学权威挂不上一点关系。
时栖等他走近,向他伸手。“你好戴先生,我叫时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