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跟在言菀身边,又说全听她的。
到了段亦桐的院子,里头吵吵嚷嚷的,段亦桐不放屁了,但他一直流鼻涕,大夫来看了,试了半天的脉,没试出个所以然。
段善骂大夫沽名钓誉,是骗子。
气的老大夫跳脚,骂骂咧咧的走了。
屋子里吵吵嚷嚷的,段善见段修来了,身边还跟着言菀,以为父女两个是来看段亦桐的,他想起言菀是个大夫,老太太说医术很好,因为是女孩儿,不好声张出去:“菀菀,你来给你哥看看他怎么回事儿,今儿不知撞了什么邪了。”
段亦桐看到了尤九,他分不清两姐妹谁跟谁。目光落在言菀和段修身上,心中忽然忐忑起来。
总不能来找他算账的罢?
言菀本来是准备要让尤九说出实情的,但后者在路上说名声的事儿,她便改了主意。
“嗯,我看看。”言菀在段修开口之前,走到段亦桐床边,手搭在他袖子上试脉。
尤九看言菀的动作,她明明说,试脉要贴着皮肉,才能试准,如今怎的这般为人诊治?
言菀思考了一会儿说:“是猫抓了脸,毒素进入体内才有的反应。”
秦氏唬得不轻,她就这一个孩儿,要是得了疫症,偌大家业,岂不是便宜了贱妾生的庶子了吗?苍白着脸色,着急道:“菀菀,你不是说有药能治的吗?药呢?”
“婢子还在煎呢,没想到大哥的病症发的这般快,我看大哥平日里,没少沾女色罢?身子底不太好啊。”
段亦桐:“.......”
言菀吩咐尤九:“你去找阿禅,问她药煎好了没有,煎好了送来。”
“是。”尤九走了。
段修朝门看了一眼,打算问责的话,便没有说。
眼下段亦桐忽然染了恶疾,他不能再这个时候,给大哥大嫂添堵。
阿禅熬好了药,正等着阿兴来,没等到人,这时候尤九过来说送药的事儿,只好端着药过去了。
段亦桐不想喝,是药三分毒,谁都知道。
他没有被猫抓,喝药不会喝出事儿来罢?
可一家子都在这儿,不给他倒药的机会,硬着头皮喝,说不上来什么味儿,闻着是草药味,但喝起来,有些像尿骚味。
“四妹妹,你这药里掺了什么啊,怪异至极。”看了看阿禅,不会是这个熬药的丫头整他的罢?
“前头在餐厅我便说了,这药味道怪。是因为里面有一味叫紫蓝花的种子,很多动物爱吃,经过排泄后可入药。”
段亦桐对着地面一阵干呕。
秦氏说:“好像不流鼻涕了啊,菀菀,真神了啊。”
段亦桐也感觉到了,不过他分明不是被猫抓的,为何此药,可以克制他方才的症状?“四妹妹,这药只喝一顿罢?”
言菀点点头,此药已经解了她偷偷下给他的毒,自然不用再喝:“大哥切记,以后离猫儿远一些,再被挠伤了,一剂药,可能就不管用了。”
言菀讲到猫儿的时候,着重咬了咬字。
段亦桐怎么听怎么不对味儿。
感觉她知道了什么。
随后又觉得不可能,女儿家,谁会去跟人说,自己被男子调戏了?
别的女子可能会吃哑巴亏,但偏偏段亦桐惹了阿禅,经常被言菀教导,名节没有性命,骨气的万分之一重要。
而那尤九,打小性子便泼辣,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否则哪敢对言菀有微词?
段亦桐好了,段修便没有了顾忌:“大哥,大嫂,此次来,不仅仅是看望亦桐的,有件事,要与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