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哈哈大笑:“什么时候学的油腔滑调?我可不跟你一起磨镜。”
阿禅羞窘不已,嗔说言菀取笑她。
拿了布匹,又带了一盒首饰,锁上门踏出院子。
行了一段路,与高胜清迎了个对面。原本意义风发的青年,如今颓势尽现,尤其是双眼,不复往日神采。
他忽然拦住了言菀。
阿禅挡在言菀身上:“二公子请自重。”
言菀让阿禅退到一边,与高胜清对峙。
高胜清说,如果不是她当初多管闲事,他不会沦落至此。
言菀心道,与她有何关系?这人是如何将事情赖到她头上的?
难道是那份尸检报告,被人拿去做文章,才会扳倒高胜清的吗?
那份报告当初给了阎风,许勇才因此被关进过大理寺的牢里,那份报告应该作为证据,交到高胜清手上才对。
高胜清完全可以悄悄销毁。
而且光凭这一件事,应该难以让高胜清被贬为庶民,他肯定还犯了其他事儿。
一想到此人这般坏,冷冷道:“是你咎由自取才对,你明明知道那许勇是杀人凶手,竟然还帮他脱罪,这不是助纣为虐吗?他得了自由,还不知道又害多少姑娘。”
即使在英国公府,那二流子也不收敛自己。
就别提在旁处了。
许相一家横行霸道,由此下场,大快人心。
高胜清一噎:“一介妇人,你懂什么?”
“我是什么也不懂,但我知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身处高位,就应该为百姓谋福利,而不是成为权贵作恶的爪牙。”
高胜清又是一噎:“说的好听,可做到的又能有几人?你爹?还是那庶子?”
“我爹自然是做到了,否则怎会得皇帝如此器重?我夫君就更别说了,定不会做那等有违道义之事。”
高胜清冷笑:“无知妇人。”
言菀怼了一句,你才无知。
绕过高胜清,才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咚的一声,下意识回头,刚才还与她争吵的男人,如今躺在地上,正对着她的方向,双眼紧闭,唇色发白。
言菀回到他身边,正要蹲下试脉。
阿禅拉住她,“夫人,莫要上手。您之前遭难,被人非议。此事与二公子有直接关系,这种人不值得救。
而且您此举若被下人们看到了,不管是不是救人,都有失体面。奴婢这就去喊旁人来,您在一旁看着。”
言菀一想也是。
听阿禅说,她被六皇子劫持这件事,一开始并没有人知道。
也是能压下的。
但高胜清回来宣扬之后,整个京都知道她被男人劫走了,加上成婚时遭土匪抢的那次,她在别人看来,就是个不清不白的女子。
坏人名声,如同害人性命。
退到墙边站着。
阿禅很快找了人回来。
高胜清被人抬走,她们也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