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恩恩忍了好几秒，终于忍不住的缩了缩脑袋，悄悄的离他远了一点。

“你、你干嘛呀？”

晏逾还在发呆，心里正被各种感觉包裹着，杂糅着，他还没有理清个所以然，忽然被一道娇娇软软的少女音吵醒。

晏逾也不恼，非常从善如流的回答她的问题，学着她讲话。

“我还能干什么呀？当然是看你呀。”

季恩恩：“……”

记忆中的对话戛然而止，抬起眼来依旧是走廊昏暗的灯光，季鸿远有点担心的站在一边。

恍恍惚惚的光影交界。

竟然在某一刻，分不清现实还是回忆。

经过了一晚上的等待，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老太太终于醒过来了。

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苍白没劲的模样，季恩恩眼眶有点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奶奶已经把自己苍老的手伸出来，握住了季恩恩的。

“恩恩。”

季恩恩轻声回应。

“嗯，奶奶，我在呢。”

“奶奶好像不能看到你读大学，不能看到你找男朋友了。”

老人的声音变得苍老沙哑，平日里她活泼时髦，仿佛让人一瞬间也忽视了，她其实也是个一生病身体就会垮的老人。

“奶奶，不会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噢。”

季恩恩忍住心里泛滥的那些酸楚，甜甜地笑了笑。

她声音本来就娇软，听起来很乖，很真诚，刚刚说那句话尤其是。

老太太没有多大的力气思考太多的东西，只是握着她的手晃了晃。

“好，奶奶就不说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