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和云稚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一个抱枕的距离，宛如雕塑般不动，不约而同的沉默。

客厅里只有墙上钟表走过的声音，以及小艾在厨房里的窸窣声。

云稚叉这两腿坐姿豪放，胳膊肘垫在膝盖上，低头看桌上的果盘。“你是说，她严重的心理疾病，双相情感障碍？”

这个名词她听过，战队里有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他的办公里有很多心理学的书籍，云稚闲着没事扒拉的时候看到过。

池鱼脸上带了些愁容，“对，我们是差不多一起去公司的，大概几年前吧。她的经纪人都知道这些，偶尔谈起来时就告诉我了，让我多照顾一下。”

“这……”

云稚突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事顾萧衣可是一个字都没和她提过。

何况她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虽然云稚明白，很多心理疾病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她得这个有多久了，什么时候确诊的？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池鱼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应该很多年了，她的心理医生和她很熟。至于痊愈……”

说到这块，池鱼微微一顿，眼神担忧。

“她总是和我说，她没救了，修不好自己。说这个病无解，一辈子也无法治愈，只能终生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