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修其实很早就知道了男女性事,他从小接受外公外婆的君子学教育,有些事情知道也不会尝试,更不会像一些男人以谈性为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性对他而言,它可以分享,却只能跟所爱的人分享,不然它只是人性的某种欲望而已,不是爱,更不是现在这样亲密交流。
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他舅舅奖励他一趟欧美游学,反正迟早要出去,先走出国门看看也好。他没有去,依旧有事没事跟以前的同学回东洲一中操场打球,留守的门卫朝他们喊:“你们都毕业了,怎么还三天两天回来啊!?”
那年的东洲一中好像额外安静,高二还没有开始补课,高温袭来,空气热得密不透气,他和几个男生打累了,索性躺在树影斑斑的水泥地,听着树梢蝉鸣宛转悠长……他眼睛碰到晃下来的阳光,心情是难以形容的烦躁。
高考结束了,时间和心思好像也一块放空了。
白天高温打球,深夜梦靥,醒来已经是湿濡一片,然后整个人更空了,又好像有什么从他身体里冲破出去。
那年到北京上学,他选择和许多老同学一块结伴坐火车到北京,在一群还算面熟的同学里,他找不到想找的那张脸。他和另一个男生睡在软卧包厢里,对面是一对情侣,夜里男人爬下来,随后响起女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他直接拉开包厢门出来,从同学那里借来一支烟,第一次吸烟,他被自己满嘴的烟草味呛出了眼泪。有些事明明与他无关,它就是存在他记忆里,从那以后,他一直觉得那事挺恶心的。
性对十九岁的他来说,是盛夏,是蝉鸣,是隔壁班陆珈。
然后他发现,性也可以是火车这种,不合时宜的乱来。
其实,那时候他真没觉得陆珈很重要,他和她真算起来只是隔壁班同学,感情从不会莫名其妙炽热起来。只是那个不重要的人,那么多年来,偏偏成了他青春记忆里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不重要,却也是不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