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良起初没介意,继续道:“公司不大,一百多人。”
李观潮:“好家伙。”
徐友良侧头,察觉到了些许不对,但还没来得及反应,毕竟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思维下意识的让嘴说出:“比较缺业务员。”
李观潮:“呦。”
徐友良眉头蹙起,分不太清李观潮这是故意的,还是平时的习惯,这种分不清的主要原因是刚刚李观潮还是一个坦诚少年。
所以他最后半句话因为在思索这件事情,声音变得微弱,机械式的道:“工资待遇不错,五险一金。”
李观潮语调上挑:“嗬~~~!”
徐友良:“……”
差点没憋住笑的苏婕道:“观潮喜欢听相声,所以平日里说话老这样。”
徐友良反应敏捷笑道:“那观潮你会贯口吗?”
李观潮一笑:“贯口没意思,要不我给您来一段《太平歌词》?”
这次李观潮没等徐友良回答,他扯起破锣嗓子直接开始:“说天亲,天可不算亲,天有日月和星辰。”
“说地亲,地也不算亲,地长万物似黄金呐……”
“说爹妈亲,爹妈不算亲……”
还特么真不怯场...说来就来。
过山车式的转调,一惊一乍,难听至极的公鸭嗓,尖锐中每一个音符都游离在曲调之外,就像两片尖锐铁片高速摩擦。
李观潮这一开口,差点把徐友良亲爹亲妈带走...
奔驰车敞开的窗口外,友车都纷纷侧目。
徐友良头疼欲裂,一根青筋在额头暴起,他十分想打断李观潮,只是碍于温文尔雅的人设,只好忍耐,最后他扪心自问。
我犯了什么错?
我不就是想装个逼吗?
局面为什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这么诡异?
然而,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还在发生...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李观潮一脸的悠然自得,典型的没羞没臊,不知好赖。
但,他没要掌声,掌声却如遇而至,坐在后排的苏婕不仅热烈鼓掌,还喊了一嗓子:“好~~!”
徐友良人都傻了,这...好在哪儿?
不过苏婕都这么说了,他可以说不好吗?
在舔女神与个人审美的抉择中,徐友良这次坚守了自己的原则,选择了个人审美,于是他成为了这辈子自己都没成为过的一个有原则的人。
然而没人在乎他的有没有原则。
苏婕居然道:“要不再来一段?”
徐友良:“……”本来他也算是表情管理大师,但这一刻嘴角没忍住的微微一抽搐,暴露了他内心的想法。
李观潮看到了这个细节,看着徐友良的侧脸,先回答苏婕:“不..”
话没说完,果不其然,就这一个字,就让徐友良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李观潮一笑继续道:“不能够,我要再唱十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