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水流出来,但完全不够她那啥的量。
她是又疼又急,最后实在无可奈何,鼓起强大的勇气抱着肚子冲去敲1903的门。
一分钟、两分钟,这短短的三两分钟,与阮孑而言漫长得仿佛一世纪。
门一打开,她甚至都无暇顾及对方被自己大清早吵醒时一脸的倦怠:“对不住对不住,请问能借你家厕所用一下吗?”她矮着身子难受地抱着肚子,一脸抱歉。
十方还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好说话地侧过身子:“进去直走再右拐就是。”
“好好好,谢谢谢谢谢.......”好字一出口,人已经一阵风似地冲进去,剩下的道谢是从里传出来的。
一进洗手间关上门,她紧张地摁过马桶键,确认了供水正常,这才开始解放自己。
十方房里是有独立卫浴的,在她上厕所期间也简单梳洗完毕,困意一扫而空,再烧了壶开水润肠。
那里头的阮孑一直到肠胃都清空了,尖锐的疼痛感消失,才逐渐恢复元气。
蹲坑蹲到脚麻,起来时她是扶着墙转移到盥洗台,再洗净手,靠在台子边缘等味道散去,再打算出去。
紧急情况已经度过,羞耻与尴尬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袭来,她无力地靠着台壁,满脑子是待会出去了用什么表情面对主人家。
待了两三分钟,确定味道没有了,她怕自己待的时间越长,出去时便越尴尬,只好硬着头皮摸上门把手........
经过客厅时,主人正在沙发上看书,面前的茶几放着一杯冒出袅袅雾气的热水。
而他手里那本书,挥毫泼墨写着十分显眼的几个字——《劈你的雷正在路上》。
这什么书名!
灰黑色的封面在他干净洁白的手里显得那样壁垒分明,修长的手指覆上书皮,一根根骨节清晰,颇是赏心悦目。
察觉到侧后方有人,十方回过头来,见着她,便随手将书放下站起来:“要喝水吗?”
“噢,好。”
“随便坐。”说罢,提步去厨房倒水。
尴尬团团围绕着她,她装着感兴趣的模样打量这屋子,搭着话企图遗忘自己的处境:“你一个人住,家里、操持得这么干净哈?”
他用两个杯子来回将滚烫的水滤凉,一边回答:“定期会有小时工来打扫。”
“那还挺巧,我家也有。”
“.........................”
“….....................”
偌大的屋子一片静谧。
更强烈的难堪包裹住阮孑。
什么狗屁玩意!
啊!
她要疯了!
深怕别人看不出自己的丢脸吗?
十方神色并未有什么不妥,用掌心握了握杯子确认温度,这才端过来给她。
“谢谢。”她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一半,因为心急便流出了几滴,顺着颈项滑入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