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面的两个人在广场里胡乱漫步,还不到5点,她得肚子有些饿,便拉着他在广场上买了糖葫芦跟奶油面包,到护栏边上一边吃着,偶尔撕一小块喂喂海鸥跟鸽子。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十方一手替她拿着糖葫芦,一手持手杖,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这面包我先前摸着有些硬,这么好吃吗?”
她撕了一块扔到天上,转瞬就有海鸥叼走。
好吃的当然不是面包。
“糖葫芦好吃点。”说着,凑个脑袋过来去咬他手上的糖葫芦。
距离陡然拉近,她圆滚滚的小脑袋就在他肩膀稍下的位置,叼走一个糖葫芦,往上轻轻一抛,接入口中。
她在口中咀嚼,固化的糖块碎裂,山楂的汁水在口腔漾开,酸甜酸甜,解了奶油面包的腻。
“这样容易堵塞呼吸道。”
声音自上传来,她咬着糖葫芦扭头看去,一边腮帮子鼓鼓囊囊,生出娇俏的憨态来。
“你才几岁啊?”她含糊不清地笑说着:“有时候说话的语气真像我奶奶。”
她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感觉耳边风声簌簌,正转头去看,一双褐色爪子从眼前一闪而过,距离脸部不过十公分,这间隙只感觉手里一紧一松,低头一看——哪里还有面包的影子。
她错愕抬头,看着那只盗贼扑闪扑闪着翅膀远去,尖细的嘴巴叼着前一秒还属于她的食物。
她迟缓地转过头看着十方,透亮分明又装满了惊诧的眼睛在跟他说着——看到没?那该死的鸟在我口中夺食!
十方看了看早已藏身在鸟群里找也找不出的海鸥,又看了看她,片刻才提议:“或者,现在带你去吃饭?”
她有被气到:“鸟界就没有鸟格吗?”
又眺望一眼海鸥离去的方向,他回道:“我想,是没有的。”
“不吃饭了,气到吃不下。”她把糖葫芦从他手里拿过来:“咱们不待这了,去那边看看别人表演,等我平复一下。”
引得十方无声发笑。
她提步就走,带着他来到一个围满年轻人的舞蹈团前,可惜人太多,只能从人缝中依稀看到点动作。
不甘心地回过头问他:“你看得到吗?”
点点头,他环望四周,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沿着人群外围走到边上的圆形花圃,示意她站上去。
阮孑在他的搀扶下站到膝盖高的花圃上,上头贴了瓷砖,可供人休憩,中间是手臂粗的绿化树。
人群中俊男靓女正在热舞,跳的双人舞,性感中不乏抒情。
她站在花圃上,比他高了半个头,他需得仰视,瞧她脸上兴致满满,便笑道:“阮小姐喜欢这些?”
阮孑视线不离舞蹈演员:“俊男靓女谁不爱?”
忽地想起他带自己看的木偶戏,她低下眼睫来看他,一半认真一半玩味:“你喜欢什么?评书?杂谈?还是相声?”
她眼里有笑意,暮色已经沉到海岸线,霞光铺满天际,她的眸眼被映出橙黄的色彩,包裹着他清隽雅气的模样在里头。
“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说话的是围在两人前面的另一伙人,呼啦啦的四五个往后撤离。
他们后退不慎撞到了十方,引得他踉跄了半步,不慎又撞到阮孑,以至于她一时站立不稳,歪歪斜斜地就往边上倒去…….
他忙稳住身形探出手握住的她手肘,将将把人拉回身边来。
而阮孑因惯力使然,身体与他撞上,高挺的胸脯陡然压到对方的肩膀,两个人都是当场僵住。
那一伙人已相携离去,她的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一只手被他搀住,耳朵几乎跟他的侧脸贴在了一处。
怔愣地眨了眨眼,感受到一呼一吸间身前的压迫,阮孑才猛地回过神,十分尴尬地把人松开,在对方的搀扶下落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