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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欢伸伸懒腰,顾自呢喃了几句,而后摸了下脖子,在确定没有扭到后,她才努力睁开眼。
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后,她才起身:“醒了?”
余欢瞧瞧布置好饭菜的廖槿后,再次皱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好久后才问:“你昨晚…不是喝醉了么?怎么不多睡会儿?”
廖槿给她倒杯茶,亲自递给她后,方解释:“我晚上睡不着,便起来转了一圈。余小姑娘可是真能睡的,我好几次想喊你看日出…对,今天的日出特别的美。”
余欢无奈的抿抿嘴:“我一般睡得熟,不像阿槿你睡得轻。”
廖槿忽然笑了一声,随后伸手给她挽挽袖子:“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余欢嘴里正吃着包子,忽而耳朵便红了,她吞吞吐吐地说道:“阿槿喝醉还挺老实的,不闹,”她看看廖槿,继续说:“就是爱哭,我还没吵你,你就哭了。阿槿以前莫不是个爱哭鬼?”
廖槿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我以前是不是爱哭鬼我不知道,但是,”他眼神望着她的,眼里满是笑意:“我知道你肯定喜欢会撒娇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聪明啊。”
余欢撇撇嘴,什么嘛,净往自己身上贴金,不过,廖槿廖先生自然是聪慧过其他人的。
“那,聪明的阿槿还记不记得昨晚你说过的话?”
廖槿细想一下便知道小姑娘想听什么,他嘴角弯起,倾身看着她,好似万万年等待只争朝夕般,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说:“我记得,我答应一位小姑娘,要在她出阁之日将天下最好的,都送给她。我记得,我还说了很多肉麻的话,就是不知道,”他继续倾身,手已经碰上她的指尖,酥酥麻麻的。
“那位小姑娘可懂得我的心思?是否想成全我这颗孤寂的心?”
余欢的手指被另一个攀爬上来,那人摩挲着她的手指,一脸笑意,但这笑意中满是宠溺。
廖槿自是她别无选择的那条路,可是,她一腔孤勇,背水一战,至今也没想拉谁下水,也不知道现在这样算好还是坏。
廖槿自然知道小姑娘的顾忌,其实他也有顾忌的事情,他也有自己要走的路,只是,他这条孤寂的路上真的是太暗了,他想,哪怕小姑娘朝他这条路走一点也好,好让他有个盼头。
但他不能这么自私,小姑娘的世界纯粹热闹,似白雪般纯洁,他不想玷污这人,更不想让她误入歧途。
“我只是说笑的,余小姑娘不必在意。”廖槿忽然把手拿了回去,眼神也变得宁静了些,周身的阳光似乎瞬间消散,又成了原来那样不笑不闹的玩偶。
余欢不喜欢。
她站起身,在廖槿没注意时一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廖槿身体轻轻一颤,听得小姑娘在耳边说。
“阿槿怎得这么胆小,我也不是不懂阿槿的意思,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可你怎么能不努力一下就放弃?阿槿的以前我并不知道,但我希望阿槿一路坦途,繁华唱遍每个春秋与冬夏。所以阿槿,你不必害怕。”
余欢细细软软的声音传入廖槿的耳朵里,他心里的某一处忽然变得柔软,他伸手将小姑娘拉着侧坐在他腿上,眼底一片清明。
“这么说,小姑娘你愿意要我?不嫌弃我比你大?”廖槿问了个傻问题,余欢本不想理他,但是怎奈他眼神露骨,话语认真。
“阿槿,”她有些无奈,“你好似是要入赘我家的,怎么一点风骨都没有了?”
“我不想要风骨,我只要小姑娘你。如果余大人不舍得你,我大可以入赘余府,我忽然觉得你这个想法也不错。”廖槿笑嘻嘻的在余欢腰间摩挲着,似是很开心。
余欢推推他,很是认真的跟他讲着这个话题:“廖槿,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加以思索的就答应你吗?”
廖槿竖起耳朵认真听:“你说,我都听着。”
“因为我知道阿槿是这天下最清明之人,有了你百姓们才可以安居乐业,战乱才可平,你是大家的希望,也是我的希望。
阿槿你不知道,自己对我们来讲有多重要,所以我不可以自私,不能把你据为己有,我希望阿槿你也能明白,你才是主心骨。”
廖槿抚平余欢紧皱的眉头,将她融入怀里,轻轻拍拍她说:“欢宝,你放心,世间所有邪恶的事情我都会亲自折断希望,让它们永垂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