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芷想了想没好意思直白的说出来,毕竟长兄年纪大了,还是给他留些面子吧,当年的事情慕容清芷也只是朦朦胧胧的知道一些,并不像慕容致远前前后后的原委都清楚,可现在一听兄长说完,她便清楚当初为什么瞒着长兄了,毕竟亲生母亲和其他皇子有牵扯,往小了说也只是废太子妃的名声被毁,可是若牵扯到长兄,那可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看了一眼慕容瑞耀,慕容致远抽了抽嘴角,安抚的说:“兄长,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是非对错已是清楚,现在已经没必要去追究了,更何况便是追究又能如何,该死的都已经死了,不该死的活着也不痛快,七伯父放不下,不过是看不透某些人的人心罢了!”
“致远说的是,在追究也没必要了,只是这皇家的亲情真是比纸薄呢!其实想想我还真是幸运呢,幼时有长辈们相护,少时便有弟弟妹妹相互扶持,这在皇家岂非是独一份!”慕容瑞耀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差点着相了,这人心很真是很难看透呢,弟弟妹妹身上这份通透是自己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慕容清芷叹了一口气说:“人活着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纠结,看透了放下了就好了,长兄,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看太子和二皇子兄友弟恭也是难得,皇嫂也是贤良淑德,长兄,不可太过贪心!”
“兄友弟恭,毕竟年岁相差太大,没有威胁性,也幸好太子性子不错,有几分父皇的性子,这样也不错。”想到自己两个儿子,慕容瑞耀总算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他在这两个儿子身上花费的心思可不少,其实也幸好在太子年幼时,让他经常去宸王府小住,跟着叔父和慕容致远与侄儿一起长大。
三兄妹一起闲谈了许多,在御医把脉问诊后,确定慕容瑞耀没有什么大问题,慕容致远和慕容清芷才放下心来,时候也不早了,慕容致远兄妹准备告退的时候,慕容致远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兄长,让二皇子去宸王府住一些时日吧,他大婚的日子还要再推迟一年,让他出去多走走,也能开阔一下眼界!”
“也好,二皇子就拜托致远了,虽然宫里还算清净,但是这氛围还是宸王府好一些,太子兄弟两个也都愿意往王府跑。”慕容瑞耀听到这话,明白自家弟弟的一片心意,客套话也不说,直接就把二皇子交付给慕容致远了!
其实这就像是一个循环,慕容瑞耀总是记得自己少时在叔父婶娘身边的日子,在自家父皇刚登基他被册立为储君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便被叔父婶娘带在身边,与慕容致远慕容清芷一起,或是被教导课业,或是被婶娘待在身边亲身体会人情世事,又或是被叔父带到猎场,纵马打猎,那一段时间是慕容瑞耀最为珍贵的记忆。
一双真心为自己的弟弟妹妹,便是在自己登基为帝后,还是只把自己当成长兄的弟弟妹妹,弟弟在朝堂上守护着自己守护着大燕江山,守护着慕容皇室,而妹妹帮着皇后弹压一众世家朝臣的女眷,甚至手把手的引导皇后怎么树立威信,怎么在一众宗室女眷中立于不败之地,不被利用不被离间,这些都是叔父婶娘留给他的最好最宝贵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