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狐狸在场，戚闻早就掏出剑把桌子劈了，然后再把竹妖劈了。

那眼神……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诉戚闻，竹妖在惦记自己的小狐狸。

“……看我干嘛，我又没吃了你家小狐狸。”

竹妖哼了一声。

他在戚闻摸上剑柄的前一秒想起了自己来是有要事儿的。

竹妖说，“竹林里有个妖又成型了，按照以前的规矩，这种情况我是要直接抹杀的。”

戚闻静静听着。

“可是呢，我发现……它有神智，跟我们一样。”

对于竹妖来说，这里的世界就是真实的。

虽然枯燥了点儿，无聊了点儿，一天到晚都对着一片绿，但这里是他的家。

他有义务驱赶其他的外来者。

他与生俱来的任务就是好好扮演角色，并遵从指示，把可能会威胁到他的东西杀掉。

可……

听着小竹子一幻化成人形就可以说话了，竹妖心底有了那么一点点不舍。

他想，如果自己多了个小跟班，或许会更快乐一些。

就像戚闻有小狐狸一样。

戚闻头也不抬一下，声音清冷：“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等着那只小妖修炼……”

竹妖挠了挠头，他看了低头吃东西的唐葫芦一眼。

“可我不知道，我今天把他放走了，是对还是错……”

这是竹妖第一次违背规则，心里没底，所以想来问问戚闻。

戚闻没有回答。

按照他的秉性，他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

戚闻从来都不会仁慈，肯对着小狐狸说软话儿也只是因为那是小狐狸而已。

戚闻垂了垂眸子，往唐葫芦碗里夹了块鸡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