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平日里多看着她，现在看着疯得也不老火，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

旁边手里拿着洋芋的周老婆子就这样看着便宜儿媳妇一本正经地给村里人说着自己有疯病，再瞧着村里那些妇女一脸可怜惋惜地打量着自己，顺便还善解人意地安慰着儿媳妇，气得周老婆子在原地直跳脚，开始冲着若尘大吼起来。

“你们快走吧，我娘疯病又犯了！”

见着周老婆子受不了，开始在一旁发脾气，若尘心中满是得逞的笑容，脸上却一脸担忧地将村里人赶了出去，别上院门，边走边关切地说：“娘，你别叫了，你这样，会吓着佑祖他们的。”

“你故意的？”

憋了一肚子气的周老婆子看着儿媳明明话语里净是担忧，可是，脸上净是嘲讽的样子，气得更是咬牙切齿。

“对呀，就像娘是故意的一样啊！”

侧歪着头，若尘那模样，要说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王若尘，你究竟想怎样？”

都不用细想，从现在起，村里人十有八九会把自己当个疯子，周老婆子要不是为了大儿子和里正家允诺的一百两银子，早就不管不顾地和这女人闹上一顿了，哪里能够忍受对方当着自己的面抹黑自己？

“我不想怎样啊？”

耸了耸肩，若尘嘟着小嘴道：“要不是娘不乖，跑到隔壁二婆婆家乱说话，我会把娘疯了的事说出去？”

“可是，我没疯啊！”

说人坏话被抓住的周老婆子饶是心虚，却还是冲着若尘吼道。

“我知道啊，那又怎样？”

又是这一句，看着儿媳妇一副无赖的样子，周老婆子简直是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煞门星回来？

她也想不通，明明之前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儿媳妇，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可是，没人给她解答，那便宜儿媳妇已经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休息。

“娘，你怎么疯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疯了呢？”

就在周老婆子对着若尘的房门吐着唾沫，口中念念有词地暗骂着时，院门被拍的砰砰响，周大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听见这话，周老婆子差点吐血，走到院门前，一把将门拉开，瞪了周大军一眼，一口唾沫吐在了对方的脸上，恶狠狠地扭过头，一边朝里走，一边说：“老娘没疯。”

那些站在远处看热闹的人自然是没听见周老婆子说了些什么，但是，却看得见周老婆子做了什么。

亲眼瞧见周老婆子对着自己儿子吐唾沫的样子，村里人更是坚信了：周大军的老娘因为周大军的前儿媳妇嫌贫爱富非要和离去里正家当小妾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