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夭夭心跳怦然，面颊飞起绯红，怔怔地说不出话。

宁子墨低声又问了一遍，洛夭夭猛地回神，眸子雾蒙蒙一片，似是醉得厉害，又像羞得难以自持，一头撞进男人怀里，滚烫的小脸贴住男人的胸膛，“我不要。”

宁子墨揽住少女，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雪花渐渐变大，外边又变得银装素裹，远处的炮仗声也显得模糊，洛夭夭从男人怀里坐起身，朝窗子外边看去。

“好漂亮。”

宁子墨看了眼时间，离天亮还有很久。

“殿下想赏雪，不如我们去暖楼那，一边吃饺子，一边赏雪好不好？”男人柔声哄道。

“好呀！”洛夭夭现在一点也不困，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刚要拎裙子下去，被男人用披风裹住，轻轻抱起。

“哥哥？”洛夭夭愣住。

男人抱着她，走出暖阁，绕过回廊，穿过温柔的落雪，雪花纷扬落下，两人慢慢白了头。

“哥哥看，我们的头发变白了。”洛夭夭伸出手去，想接住一片片雪花。

“殿下愿意跟我共白头吗？”男人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洛夭夭笑意粲然，“想跟哥哥一起看雪，每一年都要一起。”

纯白的世界里，红衣交缠，雪花打着旋儿落下，见证着这一刻的柔情告白。

洛夭夭最终没有坚持守完这个整岁，睡过去前，女孩揪住宁子墨的衣襟，困得意识不清，却还坚持道，“哥哥，新年快乐。”

宁子墨看着熟睡过去的公主，唇角弯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