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忙什么?”徐文熙敛去了那抹兴师问罪,来的路上他的怒火一直持续发酵着,甚至在看着她睡着的模样,怒火也没有停歇过。
直到看到那抹恐惧还有她惊声的尖叫。
他不知道她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感觉有什么系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好像突然消失了。
徐文熙并不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是他的青梅竹马。
更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恨他入骨。
李月白这半个月并不是没见过徐文熙,只是没正面出现在他面前,她偷偷地跟踪过徐文熙,甚至徐文熙每天去了哪里她大都知道。
要对付仇人,又怎么能对仇人一无所知呢。
她并不是没想过假意和徐文熙交好背地里报仇。
可徐文熙对李月白并没有李月白那么掏心掏肺,加上他野心勃勃却偏偏没有因为女人而失去理智。
绝对不会让她掌握到对他不利的东西。
要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去选择抱上厉先生的大腿了。
李月白的本尊喜好原本受到了徐文熙的影响。
就连卧房的摆设装潢也是徐文熙喜欢的布局色调。
以前徐文熙自然是来过这卧房的。
可今天他才发现这里变化很大。
窗帘换了,深色系的蓝灰色被换成了明朗葱绿色。
窗边还有几盆绿萝,虽然是新栽的,生机盎然。
除了窗帘颜色不同了,原来抽象暗黑风格的壁画也被换成了李月白的艺术照。
她专门挑选的一张李月白笑的最开怀的照片裱起来的。
这间卧室里关于徐文熙的一切都在无形中被更换了。
如同李月白这个人,她看着他,眼神没有了痴迷的爱意,只是冷淡的疏离。
“你来做什么!”
李月白表面平复了心绪。
垂在被子里的手早已攥握成拳。
如果不是李月白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掌心绝对已经血肉模糊。
面对面前这么和自己疏离的李月白,徐文熙心乱了,他放弃了兴师问罪,“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徐文熙的话让李月白莫名其妙,“我今天好像没做得罪你的事吧!”
“张总!”徐文熙咬了咬后槽牙,提醒她。
“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先前的恐惧一扫而空,李月白冷笑道:“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要你管!”
徐文熙金丝镜片下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二十年来她一直对他百依百顺,从没有今天这样言辞犀利的对过他。
“你是因为先前我和她们宴会那件事与我置气,故意拿张总气我的话,我可以解释。”
徐文熙第一次在她面前放低姿态。
“解释没必要,你要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娶我啊!你敢和我结婚吗!”李月白料定了徐文熙不会同意。
果然,徐文熙脸色沉下,“李月白,你让我很失望。”
“让你娶我就让你失望了!我们一起捆绑这么多年,我要你娶我还委屈你了吗!算了,你不娶就不娶吧,反正我现在对你没那意思了。”
李月白是故意刺激徐文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