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跑就白跑了,正闲来无事。”沈闻余笑意轻浅,“那我们就回去了。”
宋宁点头。
沈闻余招呼手下的人走,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和宋宁低声道:“以后这种事你可请我来,比打架省事!”
“多谢小沈爷。”宋宁也在他耳边小声道,“练手机会难得,下次一定找您,背靠大树好乘凉。”
沈闻余无奈地摇了摇头,宋宁顿了顿补充道:“明晚,小沈爷若有空,还请光临。”
居然请他?!沈闻余笑了,点了点头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们走吧。”宋宁夸出了门槛,门外没打架的男人,刚才一直骂战中的女人,纷纷后退,尤其是花婶,看着儿子刘大同被打的鼻青脸肿,真的又气又恨,可又不敢出头,只能憋着气偷偷瞪着宋宁背影。
一巷子的人,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这才敢冲进祠堂救人。
好好的祠堂,此刻完全没有下脚的地方。
“快,快放我下来!”刘大荣的手都麻了,“我难受啊。”
大家的步子一顿,你看我我看你,假装没听到,纷纷去找自家人。
“不许放他下来!”刘长友指着刘大荣道,“要不是他作孽,我、我们的祠堂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刘长友抱着祖宗的牌位,嚎啕大哭,悲痛不已。
刘大荣简直惊呆了,立刻回嘴骂道:“要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抢她的钱,会被打?”
“我好好的待在王记,是你们把我拉回来的。”
他多冤枉的,平白无故被打,还逼着和和离了。
他都不知道宋宁有钱。如果今天不回来就好了,知道宋宁鬼上身一样厉害了,他就是死在外面也不会正面对她的。
“你再说一遍?!”刘长友将手里的牌位砸出去,“十几年前你不把她们带回来,会有今天的事?!”
刘家的人纷纷指着刘大荣开始骂,连十几年前刘杨氏母女才进二条巷的不祥征兆都说出来了。
刘大荣使劲呸着他们。
花婶抱着儿子使劲抹眼泪:“还有哪里疼啊?”
“牙疼。”刘大同揉着肿起来的嘴,宋宁一棍子敲断了他两颗门牙,太疼了。
花婶哭的更凶。
“香火,香火断了!”有人嗷嗷地哭喊,“天杀的刘大荣,你怎么不去死,都怪你,咱们的香火断了。”
大家又继续骂刘大荣。
“欺软怕硬的杂种!”刘大荣回嘴,他彻底看清楚了,这些人怕宋宁,所以拿他出气,“活该断香火!”
反正他没儿女,现在连媳妇都没了,要断那大家一起断。
刘长友气的白眼一翻,倒在了儿子身上,现场又是一片乱。
这边,宋宁和大家一起,将家里收拾出来,刘杨氏煮茶端出来,宋宁猛喝了一大碗,才觉得活过来。
“早知道要打架,我怎么着也要先在巷口吃碗馄饨。”宋宁饿的前胸贴后背。
刘杨氏给她续茶,心疼地给她擦汗,又奇怪地打量她的手臂:“怎么用左手端茶碗,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