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你呢？”

他弯下腰来，凑近了她的脸，在她的唇角留下了一个吻，“檬檬，我当然不是人了。”

宁檬别的不怕，却向来怕鬼，但这个时候，她却还能让自己保持平静，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意外，“你是最后一个被献祭的人，但是原本应该被献祭的人，是宋葬。”

“你很聪明。”宋丧搂着她，似乎很是苦恼的叹着气，“檬檬，原本这些人都能平稳度过一生的，可惜的是，他们过于贪婪，也过于愚昧。”

宁檬需要搞清楚一件事，“为什么你会成为祭品？这些人曾经又对你做过什么？”

他垂眸看她，不发一语。

宁檬抓住了他的手，“告诉我。”

她态度坚决，宋丧终于缓缓露出了一抹笑容，慢慢说道:“这里一直有一个习俗，每过二十年诞下的双生子，不论男女，年长的那个会作为下一任村长培养，年少的那一个则会成为祭品……”

这是村子里千百年来的传统，但并非是为了安抚山鬼，而是为了能封印在老人口中代代相传的黄泉之门，据说如若不送上祭品，那些被封在山上的孤魂野鬼都会跑出来害人，没有人知道这是真是假，可这个村子里的人都相信这是真的。

宋葬生来就是祭品，因为这层身份，宋家的人对他充满了怜悯，而宋丧就成了总是被父母忽略的那一个，纵使父亲在母亲死后，情绪更是崩溃，时常对他又打又骂，更是忍不住说为什么宋丧可以活，他弟弟却要死的这种话，宋丧也从来都只是默默承受，是的，他觉得自己也要对弟弟好，因为在所有人看来，他是幸福的那一个，可他并没有尝过幸福的滋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