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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大早修好了屋顶,顺带在屋内给自己支起一张床,与许青梧的床一样,几块石头在两边垒起来,上面架着数根固定好的木棒,再铺上厚厚的干草,简单实用。
“你有什么打算?”
熊大躺在新床上,听完了许青梧去拜师的经过,显得有些担心。
许青梧叹了口气,病恹恹道:“还是按计划办呗,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也好过什么都学不到。大意了啊,我要是再忍一忍,说不定能弄个关门弟子啥的,唉……”
熊大没吭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里有集市或者镇子没?”许青梧问道。
“最近的集市在太平寨,过去要一天。”熊大开口后,猛地坐起下了床,从床底翻出一块石头,取过门后的剑,开始磨了起来。
许青梧支起身子,忙问道:“大半夜的你磨剑干啥?”
“早点收拾,早点上山啊。”熊大回答的理所当然,继而又叹道:“一个月时间有点紧,更别说半个月了。我尽量帮你弄点大猎物,到时候找个有钱的买主,咱狠狠宰他一笔。”说至此处,磨剑声也缓缓加重。
明白过来的许青梧,重新躺好,笑道:“打猎换钱,也是个好办法,不过太慢了,我有更好的办法。熊大哥早些睡,到时候还得麻烦你跟我跑一趟。”
磨剑声戛然而止。
只听熊大厉声道:“青梧,没办法想办法就是,你可不能走了歪路啊。虽说我也杀过人,但从没做过那些勾当,你若动了歪心思,我劝你趁早打消。我是不会让你为非作歹的,你听大哥一句劝,你……”
许青梧越听越不对,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解释道:“熊大哥,你别激动啊,我说的办法,是动脑子挣钱的事。你想啊,就我这小体格,能提的起剑么?”
熊大将信将疑。
一阵连哄带骗之后,熊大终于放心睡了,许青梧这才松了口气,他是真怕熊大将他一剑砍了,还自以为是为民除害了。
第二天,许青梧起了个大早,跑到秦木匠家取回一个装满小木片的木头盒子,这是他昨天下午去定做的。
熊大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不解道:“你说的就是这个?这木头盒子能挣什么钱?再稀奇它也是块木头,卖不了几个钱。”
“那你就瞧好吧。”许青梧自信一笑,又道:“你收拾好了没,咱们可能要去好几天的。”
熊大拍拍胸脯道:“早上刚去领的衣服。干粮也带足了,吃个七八天不是问题。我以前也攒了点钱,都带上了。”
许青梧伸个懒腰,一挥手道:“出发!”
路上,熊大介绍起了太平寨的来历:
太平寨早先是蜀郡下的小县城,乱起来后,县令跑了,县丞跑了慢了点,结果被义军杀掉祭旗了。
唯独手里有点兵的县尉留了下来,不过他为了避免麻烦,将县城改名为太平寨,以示自己也起义了,同时依附上了蜀郡最大的那支起义军,如今算是蜀郡为数不多的安稳地方,因此商旅颇多。
一路上熊大为了照顾许青梧,赶路的速度便稍稍慢了些,等两人到太平寨时,已进不了城。
这对熊大来说不算什么事,这条路他走过很多次,就像哪的匪寨肯给披云岭面子,哪的匪寨要绕路走等等,这种情况的应对之法,他早熟门熟路。进不了城,熊大就带许青梧到了城外的一座屋内,这破屋熊大住过几次,知道这里晚上能相对安全些。
夜色沉沉,破屋中燃起了一堆篝火。
许青梧窝在墙角怎么也睡不着,见熊大没有要睡的意思,便问道:“熊大哥,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熊大怀里抱着剑,笑道:“讲吧,知道你闷的慌。”
许青梧坐正了身子,清咳两声,开口道:“话说从前有个书生叫宁采臣,他出门游玩时偶遇一寺院,寺名兰若寺,他见寺中殿塔壮丽、环境清幽,就想着小住几日,可唯独不见寺中僧侣。你猜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熊大很是配合。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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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往后听。”许青梧又道:“这宁采臣一直等到傍晚,寺中才来了一个人,两人互通姓名聊过后,宁采臣知道这人叫燕赤霞,也是个过路人。于是,宁采臣就在这住了下来。晚间,他听见外面有人似在吵架,好奇之下便去瞅了一眼,结果先后见了一个老妇人,一个中年女子,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你猜猜接下来又怎么了?”
熊大来了精神,嘿嘿笑道:“大半夜不睡觉,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许青梧故作神秘道:“是也不是。话说这宁采臣也没多想,转身就回去睡觉了。他脑袋才挨着枕头,屋内就进来一人,你猜是谁?是刚才见过的那位十七八岁姑娘。”
“啧啧啧,我说吧,我说吧。”
熊大扼腕叹息着,仿佛已预测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禽兽行径。
许青梧正要笑,忽见熊大一手按在剑柄上,侧耳倾听着什么,脸色阴晴不定,然而除了柴火炸响外,就是鸟虫的声音。
少倾,熊大放松下来,说道:“听错了,你继续讲,接下来呢,总该发生点什么吧?”
许青梧松了口气,没好气道:“吓我一跳。咳咳,讲到哪了?哦,对了。话说这女子半夜来敲门,那肯定是没什么好事了,结果这宁采臣是个钢铁直男,开口便怒斥女子不知廉耻什么的,让她赶紧走,这女子还要纠缠不休,宁采臣就说自己要喊人来,女子这才退出了房间。女子走到门口,又扔了一锭金子给宁采臣,你猜这是为何?”
“天下真有这好事?”
熊大早忘了要问什么是钢铁直男,脑海里只记得女子、金子,以及猜测着这事的真实性。
“如果是你,你要人还是要钱。”许青梧笑盈盈地望着他。
“嘶,这个,嗯……”熊大踌躇间恍然大悟,见许青梧在看他笑话,当即一抬手吓唬道:“敢消遣我,小心我削你!不选了,我都不要。”
许青梧一拍手,满意道:“这就对了。”
“啊?”
“你往后听就知道。第二天清晨,宁采臣住的寺内死人了!死的是个书生,住在别的院落,于晚间突然暴毙,脚底板还有个小孔,你说怪不怪。隔了一天,这书生的仆人也死了,同样脚底板有个小孔。这天晚上,那女子又来了……”
许青梧话还未说完,熊大已提剑暴起,从火堆里挑起一根木柴,木柴先一步高高飞起,破旧的屋顶被照亮,只见有一袭白衣藏于横梁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