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大少爷杜构赶过来,制止了他。
杜荷讪讪放下手中花瓶,可心中有火没处撒,不吐不快,向杜构咆哮起来,“凭什么!凭什么陛下这般袒护他?房遗爱有何了不起的,不过就会耍些小聪明,旁门左道而已……”
“他分明有闯入那汤池,亵渎长乐公主,陛下为何要装聋作哑!”
“住嘴!”杜构听得已是满头大汗,连忙喝止他,冷着脸问:“外面消息是你放的?”
“对!”
面对自己的兄长,杜荷没有说谎,坦然承认下来。说完他才发现,兄长已经气得瑟瑟发抖,“你……杜家早晚毁在你手中!”
“兄长放心,我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被查出来的。”杜荷自信满满地保证。
只是,他如何也不会想到,打脸会来得这么快!
话音刚落,“哗啦啦……”一队禁卫军冲进来,见状杜荷差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幸好杜构扶了一把,他才勉强站住了。
紧随其后,一太监手举圣旨走来,公鸭嗓子响起来,“杜荷接旨!”
杜构、杜荷兄弟俩作揖行礼,听太监宣读圣旨,起初还抱着侥幸心理,可越听二人心越往下沉。
当太监宣完旨离开,杜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冬天头上冒着徐徐热气。
圣旨的内容倒是次要,不过禁足杜荷三个月,但太监离开时留了一句话,二人瞬间面如死灰。
他说:“陛下命奴婢给二位带句话:好自为之。”
短暂的沉默之后,杜构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跃而起,对杜荷一顿拳打脚踢,口中还谩骂不止:“那个祸害!都是因为你……”
……
韦府。
相对于杜荷的愤怒,早有心理准备的韦思安,得知这个结果之后,显得要冷静了许多,情绪并无太大起伏。
或许是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经不起太大情绪波动。
但他眼中透着无穷的恨意,如果有人看见一定不寒而栗,阴冷且坚定地说:“房遗爱,今日我所受之辱,他日定百倍奉还!”
关于他和长乐的婚事,经过他父亲韦荣茂努力劝说,家族终于咬牙接受下来,至于其中所付出的代价,那就不得而知。
不过,如今韦家同仇敌忾,将之视为莫大耻辱,一切都怪到房遗爱头上,当真是恨透了他。
“房遗爱让家族蒙受这般莫大的耻辱,定不能这般轻易放过他,这笔账必须讨回来!”
“我韦氏传承百年,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岂能让他房遗爱好过。”
“从今以后,我韦氏和他不死不休!”
韦氏族人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势要生吞活剥了房遗爱。当众人安静下来,韦思安一句话,却问住了大家,
他当然最为迫不及待,问道:“从何处动手?”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突然发现,房遗爱各处都透着古怪,根本摸不透他的思维。
幸好韦荣茂早有思量,否则雷声大雨点小,一切无疾而终。
“他的根基在大杂院,我们就从此处着手。”
“族中不早已派了暗线,至今仍无半点有用信息!”年轻人不明就里,长辈眼中寒光闪过,没头没尾地说:“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