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正是李微,想必刘问忠是抓到了她的什么把柄。照片里李微也光着,拥抱着墙壁,坐出向上攀爬的动作。
照片的背面写着,干净的求生者。
叶一弦打开信封里的那封信,皱着眉强忍着心里的恶心看了起来。
可爱的姑娘,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把李微的照片给你,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钱吧!
说实话,你是我这么多年看过的最美的艺术了,请别怪我以前对你的种种,不管是用铅笔插进你的后背,还是把你的头发全部烧掉,又或者是在你的头皮上刻下花纹,这都是在为艺术献身。你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你与艺术融为一体。
李微她是我见过最听话的姑娘了,可能是因为太听话了,所以我一点也不满意,她这是对艺术的亵渎。
这些照片当时送你的礼物,你怎么处理都可以,公布于世我也不介意。至于我是怎么把她拉入艺术世界中的,你不会想知道的,会恶心的。
你也不用恨我,要知道,你身上的伤,你母亲全都知道,要不然我也不好那么放肆。
真是讽刺,原来叶一弦这不堪的一生竟是串联起来的。
对叶一弦家庭暴力的母亲竟然默许刘问忠这个变态的家庭教师在她身上进行惨无人道的行为艺术,而让叶一弦的初中生活度日如年的李微竟也落在刘问忠手里,真是讽刺!
夜里,叶一弦梦见了母亲,她正用手肘撑着自己的头,刘问忠在自己的头上刻下魔鬼的字样,而李微则在一旁做着她最擅长的扒衣服。
噩梦与现实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一样的残酷,不过是现实比噩梦多了一丝仁慈罢了。
一早,叶一弦便去了银行,查看自己的存款,拼拼凑凑,拆东墙补西墙的也就一百万,剩下的钱叶一弦实在是拿不出来。
叶一弦下了楼,看着晚上下班回来的叶华年,正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
叶一弦想了想,还是回了房间。
新年的热乎劲还没有过,家家户户都点着灯笼,随着冬风的吹拂摇晃,嫩黄色的穗子纠缠交错,挂住灯笼的铁丝也咯吱咯吱的响着。
早上叶华年来到叶一弦的房间轻轻的叫醒了她,柔声说着:
“一弦,晚上公司有活动,我请了江暮年,他不是你最喜欢的钢琴家了吗?要去让湛衡送你。”
叶一弦惺忪着睡眼,半梦半醒的答应着。
叶华年点了点头,正准备着出去,无意间瞄到了桌子上散落着的信封,边走过去边对叶一弦说:
“你桌子上是什么?怎么没收拾起来,会弄丢的。”
本来躺在床上的叶一弦猛的坐起身,混浆浆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了不少,连忙喊道:
“等等!华年!”
叶华年在距离桌子只有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一脸疑惑的回头看着叶一弦。
叶一弦扯着慌:
“这是古董店的客户让我帮他鉴别的东西,我怕给忘了,就没放起来。”
叶华年点了点头,扭转了身子,说着:
“好,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叶一弦笑着走下床,扶着叶华年的肩膀向外推着,带着撒娇的意味说:
“听见了,哎呀,你快上班去吧,我要再睡一会。”
叶华年走后,叶一弦便毫无睡意,赶紧把桌子上的信封放到最底层的柜子里,身体也疲累的很,勉强下楼吃了一碗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