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天泠莲叫自己，楠笏知道天泠莲又要叨叨个没完了，什么未来的计划啊、曾经何时若是如何如何……

当然，天泠莲总是能不重复的说个没完，楠笏也乐意陪着，并不嫌天泠莲烦。

“想想这几年，楠笏……你知道么，”天泠莲说着有些伤感，不自觉的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用手捂着眼睛不想哭出来，可是嗓子一阵发紧，咬了咬唇，才能继续说下去。

“以前我们这十几个人刚认识的时候，说实在的，我没想到最后我们会成为朋友……”

想起曾经的无忧无虑和这些年共同度过的岁月坎坷，天泠莲不自觉的又哭了起来，却还勉强的扯起嘴角，想用这许多年的快乐压过这七八年来的遗憾。

“当初，本来我都打算放弃联比了，没想到最后我们竟然成了首名。再后来……我们就如同认识了几十年似的默契。”

“我本以为终于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一起有一番作为，可以在各家一同笑乐。”

“却没想到，后来那许许多多的事……”天泠莲说着又开始掉了眼泪，“这些年，本来我还以为能够在学府一起修习、参与学府的活动，到后面离了学府，众家族一起让大陆更加美好。”

“最后，这许多年却弄得，整个儿大陆上许许多多都要重新恢复。”

“你知道，即便我们还是我们，可是很多事还是再也回不去曾经了，终究还是物非人亦非。不论和曾经有多么相似，可我们我们终究是回不去曾经了……”

天泠莲一股脑的和楠笏说了很多，楠笏也感同身受，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她同样多想回到曾经，不坚持去云华学府，不惹人回去伤了母亲性命？

即便如今有知己好友，报了家族之仇，有把自己当做亲女儿看待的友人父母。可就像天泠莲说的那般，无论如何，却再也回不去少年时了。

即便梦里回到曾经，也不过是朦朦胧胧掩藏在云烟之中，空留下怅惘。醒来后，只发现自己泪落湿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