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穆缘脸变通红的前一刻,南劭转回脑袋。
“这是推理。现在我们能确定的就是嫌疑人对于穿白裙子女人有着很深的执念,首先张康把那一张穿着白裙子女人的画稿毫不掩饰地放在那么普遍的画架上,明显没有表现出对于那张画稿的重视和珍爱;其次张康办公场所工具的摆放杂乱无章,这类人一般缺少深谋远虑的智慧,考虑事情缺乏周密性和条理性,更没有长远计划,而且逻辑思辨能力较差,所以这并不符合可以创造出三起具有规律性失踪案的凶手人格。”
这边话音落下,穆缘感觉那边就迅速发起了几下类似恍然大悟的感叹,这类声音一出,她就确定南劭此时已经又收获了一众崇拜者。
穆缘低头搅拌搅拌盒中的饭菜,感觉到置于她前侧一些的南劭身体一动,又恢复了侧着脸的姿势。
屋内开始有些许嘈吵,南劭的目光中散发着穆缘向往的安和,慢慢吸引着她靠近过去,这次换成了他低语。
“懂了吗?”
手中是盒饭外面套着的的塑料袋,揉捏的时候有轻轻的声音,穆缘只觉得自己从耳根开始发热,马上就要蔓延到了整张脸,她躲避着垂下眼睛。“懂了。”
天色已晚,楚无争这才想起来他这个做领导的职责,紧着吃完最后两口饭,回身看一旁的警员。“那个,都这么晚了,我们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警员立即起身答到。“您放心,局长吩咐过了。”
本来原本安排的地方是在镇上面对宾馆,开车需要二十分钟的路途。
但楚无争和南劭一致认为应该住在离警局较近的地方,包括穆缘在内的几名探员也没有什么反对意见,于是经过和局长申请的分局警员就安排他们下榻在了警局的空闲宿舍。
前来的北市警员中,穆缘是唯一的女刑警,于是就顺理成章地自己睡在了一个房间。
她握住那已经生锈了的门把手,打开门,回身开灯。
空气中弥散着一些并不扑鼻的潮气味道,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上下铺的床,以及床边的桌椅。
穆缘放下手中随身携带的包,望向窗外。
很安静,除了蟋蟀聒噪的吵闹提醒着人这接近地表温度的屋子里有多闷。
穆缘这个人择席的很,只要出门,不管在哪里都睡得不安,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楚南两人提出换房间时,她的意见持无所谓。因为不管是在哪里,她都不能睡得安稳。
她闲来无事,低头坐下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三张照片。
三个受害者,同一个受害地点,同一种装扮。
凶手偏爱白色,喜欢穿白裙子的女人,而那位画家的那一幅画,与这案子会不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17号,23号,30号……
凶手的作案时间并没有一定的规律,这说明他的犯罪对象就是女人,是穿白裙子的女人。现在是夏天,女人穿裙子是很平常的事情,有些女性又本来就偏爱白色。按照这样的话,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