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缘想偷偷回顾一下,但他所阐述的,进入穆缘的回忆之后总是糟乱起来。
他的推理,一步接着一步,要是拿走一句,就是胡言乱语。排列组合起来,就是合理得滴水不漏。
南劭能察觉到她还是在看自己,突然又思考到了些,想说就说了。
“其实之前关于鞋码还有死者脸上扼痕的间距过大等信息,也能从某种方法中判断出凶手的性别,但还是有些武断。”
穆缘动动眼睛,对他说:“所以,你运用了心理学。”
南劭点头承认。“个体和群体的心理是有一般规律的,这种规律,出现偏差的几率是很小的。”
一直没怎么往玻璃那边望,刚开始的时候穆缘确实意识到南劭那一段论述伴随着传过来的话语声,可是一心不能二用,穆缘能专注听明白南劭所说的就算不错,哪还有时间顾得上管那边什么情况,那交流声也不觉是从何时消失的。
穆缘这时再望,隔着玻璃,只剩陈信军与看守的警察。
倒退到门槛,看到楚无争也是刚出来,穆缘轻快走向他,语调夹着点显摆。“南劭有结论了,凶手是一名30岁以下的男性。”
南劭隔着面墙,听见她说,上挑开眉……是在遵守约定。
面前的人并未像穆缘所预想的那样显出惊奇,只是发起愣来,脸上可能是被走廊的灯照得,居然微微能看出几分煞白的样。
时间倒转,几分钟前,审讯室内。
陈信军缓了许久,恢复了正常呼吸的频率
已然坐下的楚无争观察他腿空蹬了下,再次坐正,趁机发问:“你刚刚说,居然是她,是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陈信军知道沉默对自己无益,他定定神,将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
“我确实一直爱着方晴,我也知道她和他们大堂经理好了,但我更知道那个经理不是个好东西,我不断求方晴离开他,可是方晴就是坚信那个混蛋会娶她。那天我去找方晴,看到那个混蛋和一个女人一起偷偷走到了他们酒店的后巷,我就跟了上去,想拍到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让方晴死心,可是只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关于怀孕的事情,刘满金还对那个女人说,自己会有办法甩掉她。”
范围缩小,凶手很可能是一个女人。
可这与南劭所说完全不符,这可愁了穆缘和楚无争。
穆缘站在队长办公室的桌前挠头转圈,桌边上是一轻后跳坐上去的楚无争,转到门口踱步回来的穆缘瞧了一眼外面,已经全黑了。
“陈信军,有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穆缘问。
楚无争又往上坐坐,边动边答。
“他说大概看了一眼,细致样貌没看清,不过既然是和刘满金同时出现在酒店门口,应该也是酒店工作的吧。”
那很有可能是刘满金那几个情人中的一个,但是那五人都极力说明自己在案发当天早早就到了酒店工作,并且相互证明,而且那几个农村女孩都很朴实,不像会串通作伪证……其实独自思考的穆缘和楚无争只是互相没有通气,所以他们不知道对方也都想到了这。
楚无争从桌上下来,动动腰,他想的,也就到那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