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开口，声音沙哑，还带着颤抖，“好傻……”

他反复念叨这两个字，眼眶里的泪成串的掉落，身子也摇晃的厉害，他即便是拄着拐杖，也难以站立，“她怎么能傻成这样……”

“她天资出众，实力超群，她还有无敌的美貌和青春，她的未来不可限量……当初川木通想让她入京选秀，噶尔丹也对她有意，但她宁愿跪在川木通的门前三天三夜，也不愿意去寻荣华富贵……”

“她就是守着我，残破不堪的我，让我死了多好，何必救我……”

“让我死了多好，她何必救我……”

他重复着这个问句，神色茫然极了。

“因为她觉得你值得，在她那里，你的命比她的一切都珍贵。”

夏宝麦看不下去了，开了口。

还能是怎样？

爱的无法自拔呗。

“我不值得……”

金樱子听到值得两字，脸上的茫然立马崩碎，他闭上了眼睛，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一般，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躺在冰凉的地面上，闭着眼睛小声的哭着，口里反复强调我不值得这四个字。

他早就是个厉鬼了，跟川木通一样的厉鬼，他早就该死了，为何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救他？

“你们，你们……”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用完好的那只手撑着地面坐起身来，他仰头看着四爷和夏宝麦，快速的问道，“你们有办法让她恢复，你们一定有办法恢复她的容貌，对不对？你们一定有办法！”

“求求你们了，只要你们肯出手，我做牛做马都愿意，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定听你们的话，求你们了，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