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脚下不稳,急忙伸手下意识抓住一旁的人。
阮承福一惊,迅速的伸手接住她。再抬头看着张氏被泼的一头一脸,证实了他心中的不安,顿时心中发寒,失落难受的情绪填满心间。
外面的村人也都等着看热闹,一看这架势,都伸长脖子看笑话。
阮方氏也万万没想到,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怎么没有泼到那个该死的贱人!反而泼了老大媳妇儿了!?
张氏强忍着那股酸臭腐败的味儿,闭了闭眼,看向阮方氏给她使眼色。她不能白白挨了这一泼!
阮方氏更是有些恼羞成怒,上来指着聂氏,“你个毒妇!贱人!我之前只以为你跋扈刻薄,没想到你还那么阴险恶毒!你刻薄大郎和二郎他们,你竟然还把二郎给卖了!他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那也是老二的亲生儿子!是我阮家的孙子啊!”
“阮二郎被卖了那么久,你们不可能才听到消息,非得今儿个找事儿?”阮珍珠上前一步,站在阮方氏对面位置冷嗤。
“把人卖了,一窝子就躲远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躲到哪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有种还来不来我这!?”阮方氏喝骂着,看着她们一家人的穿戴,已经眼红的不行了。赤金的簪子,翡翠的镯子,那珍珠都有龙眼大小一颗,连桐花那个小贱蹄子都戴着银质穿玉珠的玉坠璎珞。光她们穿戴的行头肯定都得不少银子!却丝毫没有想到孝敬她这个老婆子!
又想到被抢走的一百两银票,心里更加怒恨。
阮悦明还抱着阮宝庭,听这话,正要解释这个误会。
阮宝庭嘴快,小脸愤愤的,“他才没有被卖!是送他去岳麓书院了!你们哭死都进不去的岳麓书院!”
“啥岳麓书院!?”村里人不明白。阮二郎是被卖去书院了,还是没有卖啊?
别人不知道,但此刻大房的儿子,阮悦辉和放了年假的阮春生知道,岳麓书院,是他们如何也够不上的地方!阮二郎?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