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面对程悦时有些畏手畏脚，被元阮劝了放手一搏之后不论是勉强自己还是真的放下了，出手迅速，不过是短短一晚的功夫，程氏偷税漏税做假账的事情就被一封匿名信告给了税务。

同事附带的，还有程氏的诸多证据。

在程悦锒铛入狱配合调查的时候，检举人才浮出水面，竟然是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女人。

她在一个温和的下午，打扮整齐，跨进了局里，选择自首。

她是程悦诸多情人的其中一位，也是第一位，更是保持关系最长的一位，和程悦有十三岁的年龄差。

女人坐在陈述室，双目无神，将这些年如何在程悦的受命下进入公司做假账转移资产套漏洞的事情一一讲述，唯独在提到一件事时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他就是个禽兽！珠儿还那么小！”

“我的珠儿……他怎么能……”

珠儿是女人和程悦的女儿，十三岁时被程悦失手打死。

“他是个魔鬼……他威胁我，如果我报案，就连我父母都——”

女人有些癫狂，警员安抚下之后走出陈述室，接到了另外一位警官拿来的关于女人的报告。

她的父亲在三年前病逝，老年痴呆的母亲于一周前走失，随后在一处小花园找到老人冻死的尸骨……

“我要他死！我要他给我陪葬！哈哈哈哈哈……”

身后，是女人尖锐疯狂的声音。

警员合上档案，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