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女人颔首,举起手:“准备,开——”
“等等!”谢殊急忙喊住她,“别动手。”
女人有点无奈:“谢博士,boss说了,这个女人的命不能留。”
要不是这位谢殊博士极力反对他们处决沈知谣,又怎么会有今天越狱这一出?
她最不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
无论是什么。
但——
谢殊只是很安静的摇头。
“抱歉,但是请别开枪。”
女人犹豫半晌,终于还是放下了手。
她的顶头boss说实话,权利都没眼前这个人的一半那么大。
人啊,总是要做出点抉择,总是要站队。
眼下看来,站谢殊这边,比较正确。
谢殊也知道了她的想法,二人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谢殊说:“宋画眉,你不会为今天所做的决定后悔。”
宋画眉淡淡的笑了笑:“希望如此。”
既然都做了选择,那必然不会后悔。
唯一可能的,就是惋惜。
惋惜自己没有站在胜利的那边。
谢殊甚至都没有走近,只是看向沈知谣,从胸口的衣袋中拿出一张硬质的小卡片,遥遥递给她。
“这个是我的名片,抱歉,只能用这种方式告知你我的一切。”
如果条件允许,他可能会采用更浪漫的方式。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通过一张硬质朴素的名片。
但即使是这样,沈知谣也并未伸手。
“虽然如此,抱歉,我并不是很想了解你的一切。”
……
听闻最近这段时间,那位空降而来的谢博士心情并不是很好。
往日里便已经是个冰山样子了,如今更加变本加厉,隔个十万八千里都要被冻的瑟瑟发抖。
自从观察室丢了个人以后,谢博士把日子过的像是丢了魂一样。
上头知道他对那位沈小姐的心思,要是其他人早就被拉过来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但谢殊……他们不敢。
最后只能好声好气的把他哄回去,一边说着带薪休假,一边让他在家里养养心情。
虽然谢殊心里清楚,这些人都在打什么主意。
但确实,他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一切动力。
他的车还是早些年家里长辈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的挺便宜,也就四五百万,用来做日常代步挺不错。
他成年之后就已经搬了出来,在市中心最昂贵的小区买了一栋房子,住了快有六年。
只是今天,哪儿有点不对劲。
钥匙插进锁眼,缓慢转动,直到打开。
家里还是和今早出门时一样,空空如也又没有生气。
只是在谢殊换好鞋直起身子的那一瞬间,他的瞳孔颤了颤。
客厅柔软的小碎花沙发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脚翘着架在茶几上,手里捏着一本杂志在不耐烦的翻看,嘴里好像还叼了一颗糖。
看起来一副不羁模样,却让谢殊的心都抖了抖。
那人像是听见动静,回眸,粲然一笑。
“好久不看啊,谢博士。”
“好…好久不见,沈小姐。”
……
沈知谣今天纯粹是闲的没事干。
自从那天走了之后,顾鲤明面上看着一切正常,实则脑子坏掉了,三番两次暗戳戳的往她兜里塞照片。
如果是正常照片那也就算了,等她回家一看,好嘛,全都是没穿衣服的帅气哥哥!
这这这,干嘛?
她可是正直女青年!不随便磕男人的!
结果这还不算完。
往往到了第二天一早,顾鲤就会凑过来问她,那些照片上的男人有没有她看上的。
起初,沈知谣还会认真的回答他。
但是自从她发现,当天夜里,那个她所评价过的男人出现在自家门口之后,她就再也没搭理过顾鲤了。
这人脑子确实不太正常,和谢殊有的一比。
再说了,那些男人长得再好,在她看来也是一副油腻样子。
与其选他们,倒不如选谢殊。
就这样,所以她偷偷摸过来了。
谢殊给她倒了杯温水,歉意道:“家里平时没什么客人来,所以没准备饮料茶叶什么的,请你不要见怪。”
沈知谣:“没事,反正我也不喜欢喝那些。”
说着她就喝了一口,表示自己所说的并不是胡说八道。
谢殊看着她,不知道先从哪儿开口。
思来想去,只好纠结为难的问:“沈小姐今天来找我,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吗?”
沈知谣:“噗!”
还没咽下去的水瞬间喷了谢殊一身。
谢殊:“……”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