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安道:“江苏连云港……你问这些做什么?”
沉玉沉默许久,才道:“我亲自去接她。”
傅怀安露出诧异的神情,随即明白过来,暧昧嘲笑:“不食人间烟火的玉雕师沉玉,竟然也会动凡心。”
沉玉面无表情:“如果你再废话,我不介意让你的那群情妇看看你在家惧内的样子。”
傅怀安连连摆手,这才带着沉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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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连云港,城西傅家别院。
江秋曼睁开眼,便见床边立着一道眼熟的身影。
恨意蔓延过她的全身,她眸光泛冷:“你已经拿到了鼠雕,还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
沉玉道:“若想见到你的弟弟,你必须听我的。”
江秋曼捏紧拳:“你威胁我?”
沉玉轻笑,眸光却毫无温度:“是,我在威胁你。”
“不知廉耻!”
沉玉道:“跟我回家。一年之后,我自然会放你离开。江家被灭门,你受了重伤,唯一的弟弟在我手中,你别无选择。”
屈辱一阵阵似海水般朝她扑来,让她避无可避。
江秋曼:“若我不肯呢?”
沉玉道:“那你此生都无法再见到你的弟弟。”
江秋曼袖下的手握紧又松开,好半晌,终是垂下肩去。她哽咽道:“他……他还好吗?”
沉玉沉默须臾,点头:“很好。我会送他去大英留学。”
江秋曼眼泪夺眶而出:“为了不让我再见他,你竟做得这般决绝。他才五岁,怎么能去国外?!”
沉玉淡漠道:“所以你要听我的,将腹中孩子生下,否则,我无法保证能将你的弟弟照顾妥当。”
江秋曼含泪抓住沉玉的衣袖,服软道:“别这样,沉安。我会乖乖听话,请你务必好好照顾他,好吗……”
她的脸颊娇艳,哭起来时宛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是含着一朵凄艳的泣血牡丹花,让他不想多看。
他心底微颤,别开眼去,冷冷吐出二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