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早点休息。”乔阳不喜欢多说话,用手摸了摸白露脸庞,又将较乱的刘海梳理整齐。放下手示意白露先上楼。
直到白露身影消失,这才转过身去。刚想移动的脚步又回到原处,眼神有点不受控制的移向别处,下一秒又盯着来人,脸上的皮肉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一下,手也不自觉的磨砂着。来人正是白露哥哥,双胞胎哥哥——白露廷。说起兄妹俩名字,不得不说他们的父亲——白诗亦。典型的七零后,正如和名字一样富有诗意,生活中,随处可见,遍地都是诗的意境。作为父亲,兄妹犯错后,外人面前很少发火,小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小时候,小时候直接隆起拳头就揍——父亲的拳头看似是为白露廷准备的。白露也犯错,只不过没有哥哥哪样的待遇。
风停了,仿佛和乏了的人们一样,短暂的休息一下,何时工作,这得看各自的心情一般。树干高兴了,停止了滋滋作响的声音,就像是自己的工作一样,随着风的罢工也巧妙的忙里偷闲一般,树叶陪同着树枝响应着树干的想法一样,停下了摇曳,静静的,一动也不动。地面上的水潭——此时和镜子一样,清晰的反射着自己想反射的事物,没有一点波纹流动,它好像要将这世界万物美好的事物要无线放大一样。乔阳的身影出现在水中,好像世界又多了一个乔阳一样,分担着他的一切。仔细看,乔阳,也不全是乔阳,另一个乔阳仿佛是造物主睡着一样,将乔阳的双腿藏起来一样,怎么找都找不着。好了,捉迷藏也好,被遗忘了的双腿也罢,这些姑且不论。水面中的乔阳跟着乔阳做着同样的动作,和影子一样,只不过比它清晰多了。乔阳做什么,它也跟着做,不会累一般。乔阳停下,它也不动。就这样,静静的等着,等着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雨停了。天空明亮了许多,抬头看,乌云心中的不满平复一样,撤去乌黑的脸色。发泄挺好,发泄心中的不满可以让自己更加轻松。远处,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深深地斜插进土地,要将这世界分成两半一样。看不见它,玻璃清晰的让人不敢去直视它一样。乔阳就像沐浴在那一缕阳光中,有点热,密不透风的雨衣让热更上一层楼。想脱下,没有,手指还在不停的磨砂着,被宽大的雨衣挡着,生怕被别人看见一样。他想让白露出现在自己身旁又不愿出现在身旁,不想让她打破尴尬而又因自己所带的责怪。这样挺好,时间就像静止一般。
白露廷动了,向着乔阳而来,一步,两步,慢慢的向这乔阳而来。眼神死死的盯着乔阳。想抬脚,身体如背负千斤重担一般腿不听使唤。想开口说话,嘴唇怎么了?始终紧紧的闭着,哪怕连一丝的缝隙都没看见。近了,离得近了,乔阳很想说话,可是开不了口,连不愿停止的手指此时都罢了工。还有两步,还有最后一步,乔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脑子乱的什么都想不到,也不敢去想。正当乔阳胡思乱想时。白露廷仿佛没看见自己一般,眼神移到别处,就像巨人跨过蚂蚁一样越过自己,与自己擦肩而过,没停顿一下,也没开口一句,哪怕是简单的问候。
乔阳顿时感觉自己身体轻松了很多,大闹,心脏,双腿……好像是自己一下恢复知觉。冷漠的直视,短暂的几秒,快速移动带起的微风在乔阳的感知好像度过一个世纪漫长而又难受。还好,感受着快速跳动的心,乔阳知道,自己做到了,并没有退缩。试着抬了一下腿,脚跟着移动起来,慢慢的向前方走去,很难,和刚学会走路的幼儿一样,生怕自己跌倒。不敢去往后看一眼,白露廷张牙舞爪盯着自己看似的。直到消失在尽头,也不知道有一双眼睛随着自己的身影消失慢慢影藏起来。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第二天一早,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这边土地上,这座城市也从休眠中慢慢退却,一步一步走向繁华,许多人即将拥抱,拥抱这不一样的清晨。
听,早起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若是有人去注意它,定能看见它嘴叼虫儿向着巢穴的方向飞去。
醒了,白露将身体斜靠一点,桌面近了,伸手喝了一点水,一股清凉席卷全身。拿起手机,翻动一会也不知道做些什么。闭上眼,双手放在小腹上,脑海中思索着。像是在做很大的决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