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众人仔细多想,只见得一位飞鱼服的锦衣卫头目迎着一名书生打扮的人急匆匆进了后堂。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殿下,王守仁到了。”
“哦?”朱厚照精神一震,“快传。”
王守仁步入堂中,“臣王守仁见过殿下。”
朱厚照点点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且先在一旁歇着。”
“是,殿下言重了,臣这些日子多日走访,汾州府上上下下,已是知道个七八,除了牟大人代为转交的,臣这里,还有些详情补充。”
王守仁从袖子里掏出呈上,然后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事不关己,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朝着谢迁拱手,“下官见过谢公。”
谢迁只是笑了一笑,有些勉强。
朱厚照倒是不慌不忙,刘瑾乐呵呵的忙前忙后,呈给了朱厚照。
其余的人,面色也都沉重起来。
外面候着的人随着的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提心吊胆,心思不宁起来,直到一人的出现,彻底让所有人都惶恐不安起来。
徐云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匆匆赶向后堂,失声发出:“巡,巡抚大人。”
顿时,每个人都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巡抚魏绅目光都没有在几人面前停留,急匆匆的进去,不到一刻钟,出来以后,来到众人面前。
“下官见过巡抚大人。”
魏绅黑着脸,朝着朱奇浈拱手:“本官见过庆成王。”
朱奇浈哪里敢托大,“魏大人客气了,小王见过巡抚大人。”
魏绅没有过多客气,一个郡王,说实话,他也并没有放在眼里。
“诸位,殿下有旨意,诸位,都进去吧。”
一行人各怀心事进了衙门之中。
一进衙门,却见朱厚照端坐在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其余人分列两侧,朱厚照面带微笑,案牍上,是一卷卷宗。
而众人乌压压的,作揖行礼的,心里却都是七上八下的,有……
朱厚照淡淡道:“本宫奉皇命来此,京师那,诸位都已经知道个大概了,告御状这等事,朝廷不敢耽误,本宫来此,就是为了此事,一探究竟。”
“是啊,是啊,我等一直盼着殿下前来,为臣等做主。”
徐云生低着头回话。
朱厚照沉默了片刻,便道:“既来了,本宫在路上遇见桩案子,徐知府,还有魏巡抚,就给本宫答疑解惑吧。”
徐云生只觉得不好,却听见朱厚照的声音继续响起:“带何建。”
锦衣卫拖着死狗一般的何建上了公堂。
何建此时已是完全六神无主,一到堂上,只是看了一眼朱厚照,就觉得魂飞魄散一般,颤抖的嗓子说到:“臣,臣汾阳县令何建,叩见殿下。”
“何县令?知道本宫找你何事吗?”
“臣,臣不知。”
何建打了个寒颤。
“不知?那好,本宫帮你回忆回忆,汾阳城外的那些百姓是怎么回事?他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是为了什么?是谁造成的?
对了,本宫见过了一些百姓,可本宫觉得好生奇怪,那些人,居然没有黄册,这岂不是说,他们,不是我大明之人?
还有从你府中抄出了的四千两白银又是为何啊?不要说,这是你的官俸?我大明的俸禄,何何时这般高了?”
“这,这,这………”
何建脑门冒汗。
“不急,不急,本宫等着,你仔细想想,不过本宫先说好了,本宫的性子不好,最恨就是别人骗本宫,欺君之罪,你自己仔细掂量掂量。”
朱厚照面带笑容。
“对了,殿下,殿下,这些银子,都是本宫家中寄来的………”
还未等何建说完,
突然,朱厚照长身而起,厉声道:“够了,你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你家境贫寒,这么些年你勉强中举,家中尚且还需你来接济,何来的这么多银子贴补给你?你做的腌臜事,还需本宫明说吗?”
朱厚照将卷宗翻阅几张,怒斥到:“有人为了不向官府纳粮,投身于便有地方上有名望的人,将这些人置为自己的奴仆,隐去他们的户籍,如此一来,便可从中牟利,本宫说的可是?
隐户乃是我朝大患,这一点,你身为地方官岂有不知,至于这些隐户去了哪里,本官就不用言明了吧。”
他说着,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刚刚还是和蔼可亲的太子竟有几分可怕起来。
徐云生等人几乎是摇摇欲坠,这些事情,太子为何知道的这样的清楚?
和建满头大汗,战战兢兢:“这些事,臣不清楚。”
朱厚照沉默片刻,只是此刻,,这沉默,让人心里发毛,良久,欧阳志才道:“不知?
说来可笑,太平百年,黄册之上人口不增反减,历朝历代,只有我大明出了如此可笑之事?
不知道有多少本都在黄册的户籍,让你们这些人你借了天灾,说他们已死了,可实际上呢,他们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你说说那些百姓,黄册上却是查无此人,你说说,他们是死是活?”
何建打了个哆嗦。
朱厚照继续说到:“这些,本宫知道是积病,算在你一人头上,倒也不妥。”
何建刚想松一口气,可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坠入冰窟。
“可你帮着庆成王府侵占民田,此事,千真万确,无可摘指,汾阳城外的百姓们都是人证,凭着这一点,你何建,该死啊。
你何建拿的俸禄是朝廷的,父皇让你们牧民一方,可你们,惘顾圣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