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莫:“……”
少年无所觉,依旧认真地读者手中的书册,哦,其实并未翻开。
终于,祁莫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他,“兵者,计谋之论,浅学而止……”
假山旁的少年吓了一跳,下意识将书背在了身后,这才抬头看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孩。
天早已黑了下来,只余下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和一轮月白的明月,浅白认出了眼前的少年。
“殿下。”
“你在这里干什么。”
浅白一顿,自从进了王府,浅白天有事要做,子时还要练武,他看书的事不敢被别人知道,只能在夜晚时偷偷摸摸看,生怕被别人发现。
况且他手上的书是他师父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浅白生怕被人发现,抢了去。
浅白现在的位置是他精挑细选的最佳位置,平常根本不会有人来,他低垂着眉眼,想不通这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长孙殿下怎会找到这里。
见祁莫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书册上,浅白一咬牙,将手中的书册递给祁莫。
“这是奴才的长辈给奴才留下的一本书册,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浅白是被买进府的奴才,平时就干一些无关紧要的粗活,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一些人简直没法比。
也因此,本就营养不良的他,看起来比祁莫还要瘦弱,他只比祁莫高一些,祁莫只需稍微踮脚就能与他齐平。
“不过是我孩童时期学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炫耀。”
祁莫冷哼一声,转身离开,望着祁莫远去的背影,浅白有些呆愣,就连手中的书册掉到地上都未曾发现。
“不错,殿下对兵法文书的了解都很通透,将来定是个可塑之才。”
教祁莫的夫子是当年太子的老师,在太子府颇有几分威望,此时他摸着胡子,一只手拿着祁莫刚刚的答卷,笑眯眯地开口。
他爱财如命是祁国出了名的,就连皇上甄选重要职位的大臣时都会前来询问一翻,阁老向来公正廉明,皇帝对他也放心。
祁莫之前那个伴读第二天就被太子妃送回去了,此时他的身边还没有伴读的出现。
察觉到房梁似乎有人,祁莫趁夫子低头之际抬头看了一眼,只听一声很轻微的细响,祁莫只见一点点灰色衣服在眼前一晃而过。
半天未得到回复的夫子有些奇怪,抬头看了祁莫一眼,只见眼前的少年正认认真真做着题。
祁莫今天学的是最简单的剑式,舞剑。
“把这只腿往前伸一点,行成一个这样的动作,再往前一点,对,就是这样,再挺直脊背,手这样握住剑柄,做一个舞剑的姿势,手握住剑柄。”
“往下一点,还要往下,继续剑尖在前,往旁边一点。”
夫子边说边示范,待动作做好后夫子又掩饰了一遍。
祁莫只看了一遍,就已经将一招一式铭记在心,他的脑海中已经将刚刚的一幕完全记录。
祁莫动了动手中的剑,一招一式,都能完全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