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
攸宁抬眼看清来人是疏影,眼睛微眨,看不出神色的变化,随后,攸宁手中的琴弦慢慢挑起,琴音再起,“殿下,鲛人族灭了。”
攸宁缓缓说出这一句,宛若在说今日的阳光真好一般,平淡。
攸宁手中的琴弦越来越快,一幕幕幻境在快速的在疏影眼前展现。
攸宁发觉释若的异样,逃了回来,到了扶桑山时。
扶桑山宛若经历一场海暴一般,扶桑山正被数千龙侍紧紧围在一处,无数的鲛人在戮杀的圈子之中发出惨绝的嚎叫,宛若炼狱一般。
攸宁到的时候,鲛人族已经几乎被杀绝了八成,而将造就这一切,居然只有一个人,一人穿着白衣,面带面具,纤尘不染地一步步走在不断倒下的干尸之中,只是手一接触到人,那人便在顷刻之间死去。
有族人看到了归来的族长,却没有一丝的喜悦,而是喊破着嗓子,让她快走!这里是炼狱!
攸宁看呆了一秒,然后宛若发疯一般直冲上去,可是她的幻术居然对那白衣男子丝毫不起作用,白衣男子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龙侍们阻拦不了攸宁一个个死在攸宁手下,可是等到攸宁突破了龙侍的界限,那白衣男子也将所有鲛人族都杀灭干净了。
白衣男子回过头看了一眼突出重围的攸宁,为多有片刻的停留,满是不懈和吸足精气的满意,直接离开了。
攸宁练看都看不清男子是如何离开,空荡的扶桑山只剩下了她和几百龙侍。
攸宁怒极,回过头,箜篌的乐声在她的指下流淌出满是杀意的琴声。
数百龙侍甚至来不及传信,甚至来不及逃跑,不过一刻,便毙命于攸宁的手下,又是一场炼狱,在惨叫结束之后,整个扶桑山重归于宁静,只剩下宛若之前上百万个日夜一般,只有海浪的呼吸声和风铃随风而起的乐声。
随后,攸宁来到祭坛正中,用法术不断寻找着生人的气息,一无所获,好在攸宁用法术在尸堆之中找到了沧海月珠。
沧海月珠在攸宁的手掌之间缓缓旋动,攸宁绝美的容颜之上还蘸着鲜血,诡异而又悲凉,“原来,这就是你让我看见的。”
幻境结束。
疏影想着那白衣男子的身形居然和飞琼有几分相似,可是又截然不同,“是巫彭。”
攸宁面色不该,依旧满是绝望,绝望地连泪水都再哭不出,“殿下,释若很快就会回来,你先走,鲛人族,自我出扶桑山的一刻,便再也不属于东海龙王,不能再连累你了。”
疏影满是心痛,蹲坐在攸宁的身前,想要抱住她,给她一丝温暖,可是始终伸不出手,攸宁的指尖依旧在不断地跳动,她依旧在寻找着生者,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回应。
疏影低声道,“你陪我走。”
攸宁没有会有,眼色依旧是无神,没有看着任何一个地方,扶桑山之中的每一幕渐渐浮现在她的眼前。
她一出生,双亲去世,曾在大海之中流浪很长一段世间,靠着吃海中的鱼虾过活。
直到有一日,她在一处浅湾之中远远地看见和她身形一样的一群鲛人,一样和她有着人身鱼尾。
她想靠近却又不敢。
那群鲛人也注意到了她。
攸宁起初想逃跑,她听不懂那群鲛人的话,也不敢靠近他们,怕被吃掉。
鲛人们设法抓住了她,给了她名字,攸宁。
在鲛人族所有族人的轮番照顾和教导之下,她渐渐和鲛人族真正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