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心痒痒的,看向萧沐淳,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我赌她的肉脯摆出去一个月都卖不完!”
“一千两。”
“什么?”
“我压一千两她赢。”
“这可是你说的!”
一千两啊!他下个月拿到银子就能上京城包筱晓一个月了!
萧沐淳呷了口清茶,桃花眼眯起,鼻子哼了一声,算作回应。
薛阳乐呵呵地坐在他身旁嚼着赵茉摆出来的肉脯。
*
从食味楼出来,赵茉又绕去了回春馆,买了一些外伤药和退烧止咳之类的药。
她忆起上次在这里偶遇那煞鬼的情景,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问药童的师傅是不是认识他。对方身份非富即贵,生死不明地倒在自家屋后,万一扯上什么阴谋阳谋,她百口莫辩。
一切,还是等他清醒了再说。
于是,她抱着一大包药便离开了。
回到家里时,那人还没有清醒,好在除了不吃不喝不……拉之外,一切正常。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咳得要断气一般,第二次匆匆一瞥,似乎也还有咳,这次都守这么久了竟一声咳都不曾听到,仿佛一个活死人。
“姐……”赵莉犹豫地扯了扯她的袖子,欲言又止。
赵茉随口应了一声,拿剪刀剪断绣线,把手里刚完成的绣品举起来瞧了眼,很满意地笑了。
赵莉拉下她的手,大眼睛巴巴地看着她:“姐,我总觉得他很像之前姐姐昏迷时的模样。”
“什么?”赵茉讶异地看着妹妹。
“就是之前你撞墙昏迷时的模样,除了还有口气,其他什么反应都没。”
赵茉愣愣地回头看向床上的人,心猛地一跳。
他现在睡的是赵荣的床,乌发陈铺在脑后,细腻的肌肤在灰色的粗棉被衬托下显得更是莹白如雪,妖冶的五官艳美得仿佛不是尘世人。
她垂下眼,掩下眼底的异样,说:“那说明他过几天就会清醒,等他病好了,再让他离开。”
赵莉想着自家有个这么漂亮的人心里就莫名地自豪,听到他以后要离开,心下不舍。
“姐,等他病好了,继续让他住咱们家不好吗?”
“为什么?”
“他很漂亮啊!”
赵茉打量了眼赵莉,七岁的小姑娘大眼忽闪忽闪,说这句话时很实诚。
怀疑妹妹早熟的她当即放下心:“漂亮也不能当饭吃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穷,他又是个男人,吃的饭肯定多!”
赵莉回忆了下赵荣的饭量,当即重重地点头肯定道:“吃得确实多!”
妹妹还在纠结徘徊在多一个人吃饭和养眼的美貌哥哥之间时,外头突然响起了敲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