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七鞭时，叶文廷已经半跪在了地上。

头顶，云帝的怒声再次响起，“朕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叶文廷脸色已是惨白，唇角冷冷一勾，“当年，父皇就是这样将儿臣的母亲打死的吧？”

云帝刚举起的手狠狠一顿，悬在空中的鞭子还未落下，“你……你怎么……”

叶文廷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冷笑道：“父皇是想问，儿臣为何知道此事？”

他每动一下，后背都会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疼。

云帝没说话，默认了。

叶文廷咬了咬牙，狠狠的瞪着他，“父皇就不怕，母亲的魂魄会在夜里……”

“够了！”云帝忽然大吼一声，“朕当年……朕当年只是一时失手！”

“一时失手？”叶文廷听得冷笑连连，“当年父皇能失手将母亲打死，今日，便也能失手将儿臣打死！”

云帝手一松，空洞的目光看着他，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朕没有……青儿不是朕打死的！”

“父皇既没什么事了，那儿臣便先行退下了。”

叶文廷紧咬着牙关，捂着胸口走了出去，走到殿外，他冷眸一撇，“方才在殿内的侍卫，是谁的人？”

手下迎了上来，“回太子殿下，是三皇子的人。”

“果然是他……”叶文廷伸手擦了擦唇角溢出的血丝。

手下脸色一沉，“殿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锦国正是士气旺盛之时，我军一败再败，将士们早已失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