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处置了他,那是轻而易举的。
真的是不见得有啥稀罕的。
明嘉珩看她疑惑,也不想瞒着她,于是,说了实话:“是母后看不惯清河唐家,只想着逗着玩一玩,让他先蹦跶一会儿。”
因为父皇当初,被清河唐家使了不少的绊子,虽然后面也处理了他们,但是还是觉得意难平。
父皇兴许已经不将他们放在了眼里,所以,不会当真是去找了他们的麻烦。
天下事实在是有太多,父皇也是要管很多的事儿。
所以,其实说起来,不过是母后觉得委屈了。
不想看着清河唐家起来罢了。
哪怕是知道,清河唐家,肯定是起不来的。
但还是要给希望,让他们以为,他们还能起来。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旁人的恶作剧罢了。
努力半生,最后发现,啥用也没有。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倘若唐如酒是个很谦逊内敛的孩子,和讨厌的清河唐家,不是一路货色,兴许母后不会找了麻烦。
毕竟,他若是个有识之士,那也应该给了他应有的待遇。
可唐如酒呢,不是。
他和清河唐家一样,的确是一模一样的,工于心计,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此之人,被人拿来当傻子耍,也是应该的。
话一出,宋依锦有些沉默了,她看着明嘉珩,到底是没有继续说了话。
其实,她想告诉他,昌平的死因。
可既然是皇后有心要逗着清河唐家,那她只好是不说了。
反正,以后都是要算了唐如酒的账,也不着急这一时。
宋依锦想通了后,也笑了笑,道:“娘娘倒是好兴致。”
明嘉珩点了头,道:“父皇母后关系好,从前,一起吃了不少苦,那都是清河唐家给的,母后又不是没有脑子,自然是清楚,有些人,是不能原谅的。”
一旦是原谅了的话,那些年,自己吃过的苦,可就是白费了。
说实话,这种苦,一般人都是不愿意去吃的。
从前觉得委屈,没有办法去处理。
现在有机会了,当然是想办法,将事情给处理了个干净。
宋依锦笑了笑,没说话,可能也是觉得,说了也是无用的吧。
至少在如今,既然其他人都已经是做好了准备,那自然是啥也不必说了。
其他人,早就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那她就算是说再说,那也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她何德何能,能去干涉了皇后的安排?
她也不想将自己整得太突出,面对以后,在一个宴席上,有人说她行事跟昌平郡主很是相似,那就麻烦了。
纵使只是随口一说,她还是不想去冒险。
万一被人当了真,这辈子,岂不是都完蛋了?
所以,宋依锦只是说了一句话:“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唐如酒?”
是直接整了他,还是让他保持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