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大的地方,人心就越复杂。表面欺负你,背后也勾心斗角。
辛祎坐在台阶上,放下了水盆还有抹布。她看看自己的手,原本素白如玉,现在苍老如树皮。
她不知道命运还要给自己多少绝望,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不那么痛。
每天安慰自己忍一忍,也没办法得到自由。身心都是痛的,怎么欺骗自己有希望也是假的。
水国。
辛父辛母在海滩上自拍,两个人笑得很开心。
辛元看到了有一些刺眼:“爸妈,你们就不关心大姐吗?还有心情没有吃喝玩乐。”
“儿子,用她换我们一家四口富贵,也是很值得的。”辛父说。
“姐姐那么不容易,也是为了家,你们不可以这样冷漠。”辛元对他们很失望。
辛母说:“儿子,你也享受了好生活,何必帮她说话?在这里说几句好话有什么用?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
她知道儿子只是心软,人都是舍弃不了好生活的,他不可能为了辛祎放弃每个月白白得到的零花钱。
辛元沉默了,他的确在乎姐姐,可是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会选择离开家自己挣钱呢?
他见过大姐出狱后丧失了生机,看到她那么疲惫,也比不上从前好看了。
身体差了,也皮肤粗糙,他不想做苦活。
如果不听司宸先生的话,就算他有博士文凭也没办法进大公司。
“乖儿子,别有负担,我们生了她,她就得报恩。你和瑶儿就好好的。”辛父笑嘻嘻的。
辛元觉得他们窝囊,自己也窝囊。
他们作为鱼缸里的鱼儿,怎么能不听司宸那头鲨鱼的话?
第二天了,还是阳光明媚。
辛祎还在酒窖里,这里藏着酒温度比较低。
她又是一个身体差的病人,自然挨不住昏迷了。
司宸起来的时候,喝着牛奶问了管家:“死女人呢?”
张叔说:“先生请稍等,我去问一问。”他到一旁用传呼机问话,那些人不敢隐瞒,说王姐没有把人放出来。
张叔回来把话复述了,司宸不由得皱眉头了。
原来她在酒窖,那里的温度低,又在地下更加湿冷。
张叔比较好心:“先生,辛祎的身体还没有好,要是……”
司宸放下杯子,让人把她放出来了,还扣了王姐一个月的奖金。
人是喜欢记恨的,不会怪老板,只会怪差不多身份的人害自己。
下午,司宸才回来,张叔说辛祎还没有醒过来。
“那个贱人真是娇气。”他拔腿就去了女佣宿舍,她在最简陋的角落住,只有一个人住。
辛祎昏迷着,嘴唇脸色发白,额头上都是汗水。
“好冷,好冷。”
司宸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有一种弱柳扶风的美。她比很多人都美,曾经是名媛圈里最让人羡慕的存在。她家世好,学业好,也是双博士。
优秀的家庭很注重教育,那时候的她也爱笑。
不过,他心里一直有别人,自然容不下其他人。哪怕她很美。
司宸不是肤浅的人,不会只看脸。
那时候,辛祎叽叽喳喳的,每天就会烦他,他可不喜欢被人纠缠。
辛祎有一些意识了,眼睛开了一条缝。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看不清脸。
是司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