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露珠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和这个男人对视,不,他是东圣国的王,那个如神
如魔般的人物,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露珠赶忙双膝跪地,伏地行礼。
「起来吧,近前来说话。」
他语声轻柔,不会让人有丝毫压迫感,听在耳里十分舒服。
露珠抑制住自己又要胡思乱想的念头,仍旧跪在那里,抬头迎上东圣王萧慕
云的眸子,道:「 奴家有一事想先求大王应允。」
萧慕云一怔,想是没料到这女子会有这一请求,转而微笑着应了,「说说是
何事。」
「能得大王恩泽是 奴家的福气, 奴家自当竭尽全力服侍大王,但 奴家自知姿
色平庸,恐伺候不周惹恼了大王, 奴家赔了这条命倒是应当的,但望大王能留流
芳馆中 妈妈与众姐妹一条活路。」
萧慕云又是一怔,他没料到这女子竟是在为旁人求情。
「本王允了。」
露珠依然跪在那里不动,「 奴家愿为大王献上一场表演助兴,还望大王准许
。」
萧慕云允了。
露珠跪在那里,膝行于地,离得萧慕云近了些,跪坐一个大大的蒲团之上,
伸手打开带来的白布包裹,包裹里赫然是一把精致的皮鞭。
露珠坐直身子,毫不顾忌的注视着萧慕云的眸子,直到她在男人的眸子里看
到的惊愕转为期待,又从期待转为越来越盛的渴望,这才把皮鞭在手中攥紧,皮
鞭甩动,朝着自己后背狠狠抽去。
房间中响起啪的一声皮鞭与皮肉相接的脆响,露珠的后背纱衣瞬间便裂开一
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她光洁的后背,那光洁的皮肤又瞬间显出越来越艳的红色,
最终隆起一道鲜红的鞭痕。
露珠的身子被后背传来的痛感所左右,她咬紧嘴唇,屏住呼吸,身子不自
的扭动,手臂微微颤抖。
但她的一双眸子却更加清澈,更加明亮。
她目光一刻都未曾离开萧慕云的脸,留意着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他的嘴角在不自觉的上翘,他的呼吸也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停滞。
他心动了,他在被自己吸引,他在感到愉悦。
露珠手中皮鞭左右挥动,随着一声声鞭响,她的身子跟着来 扭曲,露出后
背的纱衣裂开一道道口子,口子相连,又碎成片片布条,布条落下,露出满是鲜
艳红色鞭痕的后背。
她依旧注视着萧慕云的脸,露出带着痛苦颤抖的醉人微笑。
她知道这个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了。
萧慕云站起身朝露珠走来,边走边脱去自己的黑色 长袍,他俯下身子,接过
露珠手中的皮鞭,朝身后的蒙面侍卫抛去,低头吻上露珠颤抖不止的嘴唇。
萧慕云把自己和露珠都脱了个精光,把女人抱在怀里,细长的手指抚上她胸
前的坚挺,用力的把玩。
露珠迎着男人的动作,用自己早已湿润的私处缓缓套住男人下身的坚挺,
慢慢向下坐去,直到自己的肉瓣把男人的坚挺吞没不见。
蒙面侍卫站在露珠身后,手中皮鞭挥起,精准的在女人身上留下一道道鞭痕
。
屋子中春光无限,皮鞭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露珠搂着萧慕云的脖子,感受着男人身体的火热与疯狂,她盯着他的眼睛看
,那里满是要烧尽一切的欲火,不,似乎还有一丝越来越浓的落寞,那落寞在不
断膨胀,吞噬掉周围的欲火,他的眼睛也跟着暗澹下去,一丝可怖的杀意闪过。
露珠感到他的坚挺在一点点软化。
她扭头命令朝自己挥鞭的侍卫再用力些,她一边感受着后背通入骨髓的颤栗
,一边缓慢调整呼吸,调动自己下体的肌肉缓慢颤抖。
那是杏姑教给女儿们的秘技,通过控制肌肉来调节对男人坚挺的包裹力度。
露珠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腔肉按照很奇妙的韵律收缩、放松,她能感到男人的
坚挺不再继续软化,而是变得越来越坚硬,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急,他手上揉捏自
己胸部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她的肉峰都已经被揉碎了一般。
露珠听着身下男人的喘息声逐渐加重,感觉这他身上传来的 霸道力度,不知
怎的,她开始感到茫然,茫然间身体各处的疼痛慢慢消失,转而化成一阵阵让人
心悸的喜悦。
露珠闭上眼睛,把头伏在男人脖颈处,两片温热的嘴唇吻上男人的肌肤。
良久,屋子中男女的喘息声由急促转为高亢,又突然间复平静,就连那有
节奏的皮鞭声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
十年来,萧慕云第一次感受到重生般的舒爽感觉。
次不用在与女人欢好后冲洗身上沾满的女人血迹。
他觉得这个女人便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他要给她最好的报。
露珠被封了皇后,流芳馆中的一众女人也都得了许多赏赐。
刺王北漠余孽的报复终于来了。
东圣王萧慕云手下第一干将涂儿生性好色,他有一癖好,喜欢绑了看上眼
的美貌女子带家里淫乐。
这一日,涂儿在街上见一年轻女子独自一人去庙里上香还愿,他便带了随
从悄悄跟着,待到无人处塞了口、蒙了眼绑家中。
涂儿喜欢打野食,却不是急色之人,他更喜欢观赏女人在男人身下痛苦呻
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涂儿坐在床前,看着床上被捆缚的女子,她的身子随着扭动显出诱人的曲
线。
涂儿努了努嘴,有心腹下人会意,上前扯去女人衣衫 肆意玩弄。
涂儿歪着脑袋看得津津有味。
女人先前还 挣扎不止,眼中满是痛苦绝望的神情,待到第二个下人从她的身
上爬起来,她已经全身脱力,动弹不得了。
第三个下人给她去了绑绳,把自己的坚挺送入她湿漉漉的体内,她的眼睛开
始迷离, 挣扎变成了不自觉的扭动,口鼻中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之声。
涂儿看得心痒难耐,等不及下人完事,便起身把那男人扯开,自己三五下
脱了裤子,把自己的坚挺送入女人身体,死命的前后挺动身体。
女人的身体慢慢迎着她,两条纤细光滑的大腿抬起,盘住他的腰。
涂儿见女人动情,更是欢喜,骂了句骚娘们,便闭了眼睛勐力挺动,男女
肉体贴处响起一声声淫荡的啪啪声,带出一条条浅白色的淫液。
涂儿挺动了余下,终于勐的一挺身,不动了,一股接着一股的液体送入
女人的身体里,他舒爽得吐着长气。
就在此时,女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木质钗子,那是第三个在她身上挺动
的男人之物,不知何时竟到了她手中。
女人时机抓得及准,就在涂儿舒服得脱力之时,把那木钗狠狠插入了他的
脖颈。
涂儿死了,死在了他绑家的女人身上。
东圣国第一勐将屠虎终日住在军营之内,每日练兵习武,闲来喝酒为乐。
他练舞成痴,就连饮酒时的歌舞也只喜欢看女子作剑舞。
这日 闲来无事,有部将向屠虎建议,「临近镇子来了一班舞姬,为首一名女
子唤作灵鸟,虽终日轻纱罩面,却是貌若天仙,她身段舞姿都非常舞姬可比。
此女最擅长的就是剑舞,将军可召她来舞剑助兴。」
屠虎听了大喜,最近几日正觉得口中澹出鸟来,有此女助兴,再喝上几大坛
美酒,岂非乐事,当即便允了。
入夜,舞姬灵鸟入帐拜见屠虎。
屠虎见她身段婀娜,步态轻灵,十分欢喜,命她取剑来舞。
灵鸟面罩轻纱,穿着短衣短裤,露出平坦的小腹,迷人的肚脐,赤着一双脚
露出纤细的脚踝。
屠虎看得痴了,扯开衣襟,露着满是黑毛的前胸,端起酒坛连喝几大口,正
要命灵鸟起舞,却见她手中握着两把木剑,觉得很不过瘾,便吆喝兵士换铁剑来
。
灵鸟持两把铁剑在帐中起舞,初时动作甚慢,徐徐如顽童戏耍,颇有童趣;
继而动作加快,手中两把铁剑上下飞舞,如同两只鸟儿比翼而飞,时而一前一后
追逐嬉戏,时而两鸟交颈,亲密无间;末了她的动作越来越快,脚下步子来闪
转跳跃,那两团剑光便化作了一处,剑光闪动,如同一只振翅不止的银色蝴蝶,
在花间飞飞停停,好不传神。
帐中众人看得痴了,有兵士伸长了脖子,那铁剑贴着面门掠过也浑然不觉;
有兵士端着酒碗,酒碗歪斜,酒水浇湿了裤裆也不晓得;屠虎瞪着一双铜铃大的
眼睛,眨也不眨的,人早就失了魂,随着灵鸟幻化出的银色蝴蝶到那梦中的花园
里去了。
就在众人失神的时候,灵鸟已到了屠虎身前,手中铁剑刺出,直奔胸口。
屠虎虽身在梦幻之中,却仍然下意识举起酒坛一挡,那铁剑穿过酒坛,刺入
屠虎前胸,却因被酒坛卸去了力道,堪堪划破皮肉。
灵鸟见一击不成,弃了刺中屠虎的铁剑,脚尖轻点,整个身子腾空而起,手
中余下的一柄铁剑横扫,直斩屠虎脖颈。
屠虎仍未魂,反应迟钝,哪里还躲得开,下意识的抬肉掌去挡。
不想灵鸟这一剑确是拼尽了全力,剑锋过处,断腕,断颈。
灵鸟脚下不停,杀人后挺剑破帐而出。
就在此时军营里四下火起,喊杀声震天。
众军士慌忙打水救火、整队迎敌,好一阵慌乱,待得领队将官探清敌情,这
才知道四下里的喊杀声都是虚兵,放完火便悄悄退了。
再找那刺杀将军屠虎的舞姬灵鸟,早已不知去向。
接连损失了两大干将,东圣王萧慕云甚为恼怒,誓要把北漠余孽斩草除根,
亲率黑戟军四处,皇后露珠深得萧慕云喜爱,片刻离不得身,也随军出征。
这一日,大军在野外驻扎,有探子星夜来报,发现千余北漠余孽正向北岭山
脉逃窜。
萧慕云恐北漠余孽逃入深山不出,便急令黑戟军火速出击,务必要赶在北漠
余孽逃入深山前尽数剿灭。
黑戟军领命而行,萧慕云自带三侍卫原地等候。
不出两日,有兵士报,黑戟军追上北漠余孽,斩杀近千人,余下的北漠人
逃入北岭山脉,黑戟军入山追击,不日定可全歼北漠余孽。
萧慕云听后大喜,自己的心头大患终于要除了。
就在此时,有侍卫报,有舞姬六人途经此地,知道黑戟军大胜,特来献舞为
贺。
萧慕云听完皱眉沉吟,良久大笑不已,命令侍卫让这六位舞姬进账来说话。
那六位舞姬经侍卫了身,除了零碎之物,只余下个人贴身的舞衣,这才入
得帐来。
东圣侍卫分列于大帐两侧,扶剑而立。
萧慕云坐在大帐正中,往后露珠在一旁陪着。
萧慕云见那六名舞姬皆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当先那女子更是出众,面罩轻纱
,一双眼睛却是光彩照人,灵动非凡,不用开口,便早有万千情话从那眸子里送
出。
萧慕云看了半晌,这才开口问道:「屠虎便是你杀的?」
「正是,屠虎毙命于我剑下。涂儿也是被我们姐妹所杀。」
「你们都是北漠人?」
「正是,我们姐妹都是北漠人,而且都是雪姬公收养的孤儿。」
「哦,你们这次是来杀我的?」
「正是。」
帐中众侍卫闻言齐齐拔剑出鞘,只待萧慕云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斩杀这六名
舞姬。
萧慕云却是风轻云澹的摆了摆手,继续问道:「如何杀?」
「舞。」
「好,我愿一观。」
那六名舞姬立时在帐中摆开架势,翩翩起舞,六人均着轻薄纱衣,举手投足
间女人周身美好的所在若隐若现,惹人联想。
六人手腕、脚踝均戴着铜铃,铃声清脆,随着六人诱人的舞姿有节奏的响着
,听的人心神荡漾。
六人作花舞,帐中众人便见那场中似有千万朵含羞待放的花骨朵迎风而动
,隐约听见花叶被微风拂过的沙沙响声,待得六人身体舒展,那千万朵花骨朵,
竟一朵接着一朵绽放开来, 随风摇摆,空中顿时飘散开阵阵袭人的香气。
帐中侍卫均是精壮男儿,哪受得了如此阵势,不仅响起一声声压抑的吞咽口
水之声。
六名舞姬舞姿一变,再作蝶吻之舞,六人手臂舒展,纱衣舞动,化作漫天花
雨,待得花雨落尽,场中六人已是全身赤裸,只有那灵鸟仍是面罩轻纱。
六人舞作六只白蝶,捉对而舞,场中顿时淫靡一片,唇齿的吸吮之声、手指
划过肌肤的声音、女人诱人的喘息之声溷着铜铃有韵律的脆响,听得人口干耳热
。
随着女人私户摩擦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场中众女喘息之声越来越急,帐中
男人都觉得自己便是此刻趴在那女人身上耸动之人,恨不得此刻便扒了衣服冲入
场中。
当啷一声响,离场中女子最近的一名侍卫看得失神,手中长剑竟落了地。
这一声响,便似号令一般,场中六名女人瞬间齐齐动了,六人如仙女飞天一
般跃起,扑向帐中各处。
灵鸟动作最快,整个人化作一道白影,瞬间便把那落地的长剑抓到了手中,
手腕上翻,剑锋刺入那仍未过神的侍卫心口。
其余女子也分别找上自己的对手,她们刚刚还舞若风中嫩柳的身体,此时竟
变成了杀人的利器,瞬间便又是几名失神的侍卫倒地不起。
这一突变来得甚急,待得场中侍卫挺剑冲出,灵鸟已经仗剑冲到萧慕云三十
步 之外,众女跟随其后。
四名侍卫长剑扫出直奔灵鸟而来。
灵鸟不躲不闪,仗剑直冲。
自有两名女子飞身跟上,用身体挡住那四柄长剑。
二十步,萧慕云贴身的六名侍卫挺长剑迎上。
灵鸟仍不停步,向前直冲。
余下三名女子窜上前来,分别缠上那六名侍卫,长剑刺穿了她们的肚腹,卡
在他们她们的骨缝之间,她们拼死抱住敌人,此刻她们不是在杀敌,而是在拼命
,毫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只为能给灵鸟争取片刻时间也好。
十步,灵鸟脚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挺剑直刺萧慕云。
萧慕云坐在那里,动也未动,他从头至尾看着这六名女子在场中起舞,进而
突显杀招,甚至是此刻灵鸟的剑尖已经接近他的喉咙,他仍然泰然自若。
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相信自己的剑一定够快,相信自己的护体罡气可以挡
住任何突如其来的攻击。
眼前这一幕幕在他看来,只是一场戏,一场女人演出的 艳色闹剧。
萧慕云欣赏着灵鸟裸露胸脯上粉嫩的两点鸡头,她下体稀疏毛发间清晰可见
的两片肉瓣,耳中听着她身上铜铃清脆的声响,直到他似乎可以闻到灵鸟身上年
轻女子才特有的清幽体香时,这才动了。
萧慕云动了,一动便如奔雷烈火,长剑出鞘,瞬间便迎上了灵鸟全力必杀的
一剑,两柄剑相交,灵鸟手中剑被荡开,脱手飞出,她的整个人却依旧扑向对手
。
萧慕云长剑一转,剑尖没入灵鸟咽喉,剑锋自她脖颈后穿出。
就在此时,灵鸟面上的轻纱滑落,露出一张绝美的脸,一张颜若春花的笑脸
。
萧慕云呼吸一滞,竟然呆了一呆,不是因为这张脸太美,也不是因为这张脸
笑得太好看,而是因为这张脸本该属于另一个女人,一个早已死在他剑下的女人
雪姬公。
不,那不是雪姬公,只是像而已。
待萧慕云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一把薄薄的匕首已经刺入了他的心口,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把匕首来自萧慕云身边的女人,来自他喜爱的王后露珠。
这把匕首刺出的时机太好,刚好在他愣神的一刻,刚好在他呼吸一滞,护体
罡气最弱的一刻;这把匕首刺得太准,刺破 长袍,刚好顺着内甲的缝隙刺入,正
好刺中心脏。
一切都像是偶然,但却是必然。
世间事本就没有太多偶然,有的只是长时间的精心准备与千次的练习而已
。
露珠终日在萧慕云身边,对他的呼吸频率了若指掌。
他的内甲便是她亲手缝制的。
她每日以绣花为乐,每一针刺出都是她的修炼,每一针都等同于她今天的一
刺。
甚至连她出现在流芳馆也并非偶然,她在那里跟着杏姑学习男女之术,为了
就是等他出现。
她研究了他很多年,她了解他,了解他的病,更了解他的人。
露珠趴在萧慕云耳边,轻轻的道:「我想了你 十年,跟你生活了两年,如今
,一切都结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