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把死刑犯紧紧控制住。

季千里只能勉强回头，告诉剩下的人：“它们是超过人类认知的存在。谁不想变成瞎子那样，就好好待着，什么也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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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荔借口要方便，去了浅雾中。她有话要问季千里，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得太少，她很难推断出是什么。

季千里悄悄叫住努荔，首要先说明了一点：“你不能表现出认识我。你，我，必须是陌生人。这群人情况复杂，你必须要有单独行动的能力。”

努荔点头。他们两人中万一谁出问题，另一人要不受拘束才将剧情正常完成。

最危险最受排挤的就是季千里了，顶着死刑犯的身份，受到所有人的鄙夷。

“时间不多，挑重点说。”季千里接下来做了简单解释。

这个世界的背景很奇怪，人类的城市全部被隐没在一片迷雾之中，努荔知道这个，但她没想到，整个所有人类城市无一幸免。季千里透露到，一群危险角色苏醒入侵了世界，没有人了解它们是本质的邪恶与诡秘，人类需要联合起来守卫自身，否则很快就会被这群角色轮番轰炸，人类将毁灭殆尽。

努荔皱眉：“等等，‘一群危险角色’是什么，恐怖分子吗？”

季千里却不说，指着半死不活的瞎子青年：“不能知道。”

那个青年眼中长出奇怪的触手，他的肉身似乎完全有一部分变成了人类以外的东西。虽然那触手还算人肉，但硬超出人类对寄生与疾病的任何认知。

季千里闭上眼睛：“他的情况，叫做污染。超越人类所能理解的人质，会导致肉体或精神的错乱和疯狂，他是肉体错乱，精神上，体现出来就是发疯。”

努荔有些不能理解，却马上就联想到，自己一来这世界就被特警抓起来，是因为她在街上大喊了一句她不是猫。可是她还能怎么办麽，她也很无奈啊。

“污染，是什么？”努荔重点注意到，季千里用过这个词，似乎又特殊的含义。

接着，季千里用一种能理解的安全方式讲解了，污染的级别：

d级，使用、生食、驾驭掌控等与身体融合会被污染；c级，寄生、种卵等与异体融合会被污染；b级，直接、间接触碰会被污染；a级，看、听、说、嗅会被污染……

努荔看他停顿了：“听你这么说，上面还有一层？”

季千里点头，闭上了眼睛：“s级，听到、、知晓它们的名字或任何抽象信息，就会被污染。”

努荔深吸了一口凉气：“仅仅是……知道……也会疯掉？”

她终于明白了。

所以此前，她一直被隐瞒着。不仅季千里不说，市长、军队一言不发，连系统也不告诉她，就是因为知道其明辉也会被污染，变成青年那样畸形的怪物。

努荔问季千里：“所以，不知道，其实是一种保护？”

季千里再次肯定了：“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不能打探，不能知晓。知道即污染。”

浓雾包围的城市里，人们还在无知的期望中等带小队归来，带回外面乐观的消息。

但没有人会知道，他们只有在无知中，才是最为安全的。人的求知欲，反而会让他们聒噪面临暴露在奉献中，提前将自己毁灭。

“等等，季总，那为什么你知道？”

季千里闭着眼睛，身影仿佛要在夜风中飘散开去：“我上过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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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分级，不算是克苏鲁神话的原有设定。是懒猫为了省事加上的私设，初次接触克苏鲁的看官不要误会，不要跟我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