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与缓缓打开那张信纸,看到了那熟悉的笔迹,瞳孔猛的一缩,指尖也跟着发抖起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姐姐……
“受先皇之托听令日下行……暗辅与你成事……”
听令于日下行……?
萧容与心头一惊,继续往下看去。
“是以新帝心存忌惮害我父帅……吾恨之已久,实不欲为其诞子……”
“吾弟心性倔强……唯愿殿下,千万顾之……”
他仿佛看见了姐姐一字一句写下这些字的神情,恍如昨日。
他眼圈一红。
那张单薄的信纸在他手中抖得愈发厉害。
萧容与喉中紧得发疼,持着信纸的指节愈发白起来。
姐姐是自戕……
纸上能见到几处晕开的水渍,那是洇湿了纸张的眼泪留下的印记。
纸边黄旧微微卷起,那是被人日夜摩挲反复看阅的痕迹。
原来,她没有做过吗……
一直以来的不曾告诉他真相,都是因为这一句“千万顾之”吗?
心头发紧,萧容与目光定定地抬头看向江然,一双眸子泛红,嗓子发涩地问道:“什么意思?”
江然叹了口气,松开了拎着宋疏清领子的手,把人往萧容与之前一送,道:“你们小辈自己对峙去吧,我不爱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个两个,都不能安生地过日子。”
江然说完了话,就负手离开了。
带着一身酒气的宋疏清好整以暇地瞧着萧容与的神色,淡淡笑着说道:“萧大人这么聪明,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萧容与喉咙有些发哽,一时沉默。
宋疏清眉宇间闪过讥诮之色,笑道:“我给你的那张纸,假的。偷了殿下的字来,凑了这么一个假证据罢了。”
萧容与神色凛然,一双眸子陡然涌上杀气,那眸色冷寒如雪,是要杀人剜心的模样。
一双手缓缓的在袖口中拢紧,浑身不住的发寒。
他猛地伸手拽住宋疏清的衣襟,那双好看的手因为用力战栗而发白,萧容与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为什么?”
宋疏清见他这样子并不慌张,倒很是满意的神色,带着几分醉意,狞笑着抬头反问道:“我为什么?我比你还惨些,萧大人,你只是以为你是殿下的棋子,她心中却不曾把你当作棋子。我以为我是和亲王的儿子,说到底,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
宋疏清稍稍侧头,半阖了眸子说道:“如今他为殿下布的局已破,我也没有什么再为他遮掩的必要了,不如告诉了你去,让你好生难受一番,我心下好平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