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控住她,肃国群龙无首,庆国一统天下正值良机。
段秦无心,不代表庆国的人都无心。
盛娆心烦意乱,极想将薛崇捏扁揉圆,他何时能不意气用事?
怪她高估了他,就他那样的,没有连夜进宫已经不错了。
见盛娆垂眸不语,明瑶以为她是在思索对策,毕竟话出自驸马之口,反不反悔都不好收场。
“您放心,不是您亲自开口,皇上不会答应,就算是您开口,皇上也不见得会要。”明瑶宽慰道。
盛娆知道明瑶是误会了,她没有解释,倒是姜荷解释了句:“长公主才不在乎呢。”
明瑶愕然,这么大的事都不在乎,心是有多大?她好奇地问盛娆:“您……不怪驸马?”
盛娆回了个寡薄的字:“怪。”
怎么会不怪?她折腾死他的心都有。
明瑶眨了眨眼,总觉得这和她想的“怪”不大一样,这怪的似乎不是驸马逾矩,而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姜荷有些明白,只不过她对薛崇有气,总想添油加醋地给薛崇安上一堆罪名,这都两个多月了,来了能怎么样?
就算这表示驸马没有造反,太便宜驸马还是让她意难平,早干什么去了?而且驸马哪有权利定夺燕国的归属?
“燕国还没打下来,驸马就莽莽撞撞来北都,奴婢看就得敲打敲打驸马,真当段皇好欺负呢。”
姜荷冷哼着道,这要是换个计较的,早神不知鬼不觉让驸马就此消失了,哪会容驸马这么放肆!
明瑶噗嗤一笑,跟着添了把火:“奴婢看也是,但凡皇上动点手段,驸马也不敢孤身闯进来。”
盛娆唇角微扯,还能怎么治?最好的法子就是不治,让他自己罚自己。
她轻叹了口气,环视了眼这座住了两个月的宫殿,敛眸朝姜荷道:“收拾收拾,回去了。”
姜荷闻言一怔:“这么快?”
驸马今日才来,长公主今日就走,怎么都太着急了吧?
连明瑶都不大理解:“您不晾驸马几日?再者事情还没有定论呢。”
“他话已放出,本宫总不能打他的脸,此外段秦于本宫的情意,一个燕国尚还抵不过。”
盛娆平和道,薛崇不做她也会做,若她不是肃国的长公主,整个燕国都送与段秦又何妨?
这等决定传出去就是石破天惊,必受人置喙,而薛崇替她背负了。
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所以才这么做,要不然以他现在的“戴罪之身”,借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
姜荷没想清楚其中的道道,愤愤道:“奴婢也觉得一个燕国及不上段皇的好,可这决定也得您来下,驸马凭什么?”
盛娆冷淡直言:“凭他是本宫的驸马。”
“……”
姜荷本来就因为薛崇而恼怒着,闻言差点气糊涂了,眼睛红通通的:“您就这么算了?凭什么呀!”
什么都要长公主承受,还要长公主委曲求全,驸马只要露个脸做的那些事就烟消云散了,哪有这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