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大的反应倒是把盛娆弄愣了,呆了下才回过神:“谁说要去找薛崇了?”
“除了见驸马,您还能去哪?”姜荷一脸的不信。
盛娆眨了眨眼,无奈而笑,声音很轻,似是自言自语:“原来在小荷儿眼中,本宫已成了围着薛崇转的人了。”
“难道不是?”姜荷狐疑地看了盛娆几眼,“您今日是怎么了呀?”
不是早在很久以前,长公主就围着驸马转了?
“没什么。”盛娆摇了摇头,“是本宫糊涂了。”
“嗯?”
“是去北方,大概要住段日子。”盛娆没有解释,也没有再胡言下去的心情,直接说了出来。
“北方?”姜荷脑子绕不过弯儿来,北方有什么好去的?再者,北方那么大,去哪呀?北方……
姜荷忽地打了个激灵,她震惊地看着盛娆,磕磕绊绊道:“您……您……不会要去庆国吧?”
盛娆笑而不语,但那风轻云淡的态度,让姜荷直觉自己猜对了,顿时两眼一黑。
“您疯了?好端端的去庆国干什么?让驸马知道了不得天下大乱?”
姜荷语无伦次,不说其他的,这要是传出去了,天下人要怎么看长公主?
“本宫不为天下人而活,天下人的眼光与本宫何干。”盛娆仿佛是会读心术,一语道破了姜荷的担忧。
“您不在意,驸马呢?这让世人怎么想驸马?”
“无论怎么做都堵不住悠悠之口,何必在意。”
盛娆冷情到让姜荷不知所措,她正欲再劝,就被盛娆揉了揉脸颊,盛娆直起身,朝她调皮地一笑。
“本宫去睡个回笼觉,琐事就劳小荷儿打理了。”
“您早膳还没用呢,要睡也得用过早膳呀!”姜荷气到跺脚,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盛娆笑眯眯地捏了捏姜荷的包子脸:“没胃口,和午膳一起用吧。”
她说完就径直上了床,留姜荷一个人在那恼怒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姜荷只觉得心累到想自暴自弃了,好像什么都乱了套,但她茫然地抓不住任何头绪。
难不成真要去庆国?一想到段秦,姜荷就头痛欲裂,是段皇背着她给长公主灌迷魂药了?
也不对啊,段皇的迷魂药有驸马的厉害?
驸马到底哪天回来?再不回来长公主真要爬墙了!
***
不知道是不是姜荷的念叨起了作用,在三日后,真有一封信十万火急地从前线传了回来。
传信的是暗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的信鸽,当然,在薛崇的威逼利诱之下,暗卫精心调教出来的信鸽已成了他诉衷肠的工具。
隔三差五就有一只信鸽从前线而回,带回来的不是重中之重的消息,而是薛崇日渐长进,混不靠谱的情书。
姜荷只当这次也如往日,在见到信鸽后,立刻取下信鸽爪上绑着的信,喜不自禁地小跑进主卧,将之在盛娆眼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