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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天刚亮就出了长公主府,直奔大营,盛娆醒时,他已率军攻进了敌军在归凤城外的营地。
盛娆差点没起来,身上的不适让她恨不得下令关城门,将某些人关在归凤城外。
姜荷服侍的她沐浴穿衣,当然看得到薛崇的那些“杰作”,在心里从头到尾把他嘀咕了一通。
驸马是属狗的吧?就不能矜持点!
在眼见日暮西斜时,薛崇还没回来,姜荷的嘀咕就发酵成了火气。
她望着怡然地在那喂了一天鱼的盛娆,气不打一处来,她可是知道长公主为了七夕花了多少心血!
这些日子看似忙的是早出晚归的驸马,实则是深居简出的长公主,否则以长公主的性子,早出府找乐子去了。
而长公主忙成这样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没心没肺的某些人!
姜荷耐着性子又等了会,薛崇还是没有回来,她忍无可忍过去提醒盛娆:“您再喂下去这一池子的鱼都要撑死了!”
盛娆好笑地又抓了把鱼食扬到池子里:“谁惹着你了?”
姜荷翻了个白眼:“您还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嗯。”
“那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盛娆瞧了眼天色,示意了下西沉的太阳:“知道。”
“那您怎么还坐得住?”姜荷已从气势汹汹变成了有气无力,她就不该管!
盛娆无辜:“不坐着能如何?”
姜荷说不出话了,能如何?派人去将驸马收拾一顿再说呀!
她压了压无比复杂的心,阴沉沉地道:“要是驸马忘了七夕,奴婢非要给他一剑!您要是拦着,奴婢就离家出走!”
盛娆失笑:“你觉得他会忘?”
姜荷撇撇嘴,她觉得有什么用?她觉得给驸马一百个胆子,驸马都不敢忘,可要是没忘,人呢?
“奴婢就是看不过去,您对皇上都不曾这样无底线呢,什么事有您重要呀?”
“耐不住咱家驸马傻呀。”盛娆悠哉地回道。
姜荷恼怒地嗔她,这话是数落?明晃晃的偏袒和纵容好吗!
但见盛娆毫无波澜,姜荷狐疑起来:“您知道驸马去哪了?”
“攻打燕国营地去了。”盛娆淡淡地回道。
姜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想明白了后恨不得追过去和薛崇打一架,七夕当天攻营?驸马真是“有心”了!
“那您……”准备的惊喜怎么办?
姜荷敛了火气,无比迟疑,却见盛娆一合密信,眼神如勾地看向她:“本宫用过晚膳后打算出门一趟。”
“……”
姜荷不想也知道她要去哪,劝阻的话想了一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盛娆见她沉默不语,已是默许,抬手在她脸上揩了把:“正值战乱,城里不算热闹,让陆星月陪你在府中放个花灯吧。”
“叫陆星月做什么?”姜荷蹙了蹙眉,不解地问。
当初来西北时带着陆星月,她就有些莫名,西北的长公主府里有管家呀。
事实证明她的想法是对的,这里压根不需要陆星月,他就是来给她惹事的!
盛娆看着提起陆星月,姜荷一脸的不待见,心中莞尔,陆星月这么没用?这都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