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这回求生欲极强,没有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反应,而是短暂地错愕了下就上了道。
他顺着盛娆的力气“乖巧”地往那一倒,还贴心地往里挪了挪,扯了扯衣领,露出欲拒还迎的些许风景。
那双灿如天河的狐狸眼中盈着恰到好处的光漾,直勾勾地闯入人心底,激起浪潮无数。
盛娆口干舌燥,又有些无趣起来,没了先前将人欺负一通的冲动。
她想折腾的可不是这么个恃宠而骄的厚脸皮!
薛崇哪会给她退缩的机会?他倏地起身,扣住盛娆的手将她拽到身旁,自个儿身体一翻,放恣地覆在她上头。
他伏在盛娆耳边,嗓音沉哑:“你想我什么样都可。”
盛娆冷哼:“离远点。”
“这就算了,既然你没兴趣玩我,我就不客气了。”
薛崇说着就封住了盛娆的唇,不消片刻就得了逞,使出浑身解数带着盛娆一并沉溺。
……
待风平而浪未止时,盛娆慵懒地枕着薛崇,身上和发间的手力度轻缓,惹人昏昏欲睡。
她有点恍惚怎就变成了这个局面,真是……就该推开他的!
耳畔多了道幽幽的气息,盛娆刚想偏开头就被按住了后脑勺,而后就听到了薛崇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哑音。
“咱俩这算不算床头吵架床尾和?”
盛娆:“……”
“念在我刚刚那么努力的份上,消消气?”
“……”
“娆娆——”盛娆越是不说话,某些人越是荡漾,完全忘了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盛娆烦得很,忍无可忍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薛崇!”
薛崇狗腿地眨了眨眼,头上的“耳朵”嘚瑟地一晃一晃:娆娆——
盛娆无比想将他撵出去,但又习惯了他的温度,不想孤枕而眠,她郁郁地松开手,不苟言笑地道:“本宫不喜欢疑神疑鬼之徒,你自己看着办。”
“嗯。”薛崇沉声应下,而后握住盛娆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俊逸的容颜苦恼地皱起,“我心肝儿疼,祖宗给我揉揉?”
盛娆:“……”
“没忽悠你啊,真的疼。”薛崇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说到最后自己先乐了,索性就光明正大地当起了无赖。
盛娆眼神寒凉,知道抽不出手便没有做无用功,而是重重地按了上去:“还疼?”
薛崇就如被鸭绒挠了下心尖,细微的火从心底而起,绵延至四肢百骸,他故作受疼地吸了口气,神情却仍放恣,极招人恨。
“疼。”
“那就疼着吧。”
“你弄出的伤,你不管?”薛崇痞坏地摩挲着盛娆指尖,沙哑的嗓音为稠腻的气氛更添了朦胧。
盛娆不为所动,甚至不想搭理他,阖上眼眸打算睡了。
薛崇轻啧了声,带着点执拗地和她十指相扣,将她的手重重地按在自己心口:“可疼了呢。”
他音中带笑,一副没个正行的浪荡之态,让人又气又无可奈何。
盛娆明知他在那耍无赖,还是睁开了眼,眼中多了抹危险:“宣太医?”